华夏,魔都,东江区,人才市场。
一个少年站在‘百年老鳖馆’的招聘位置前,身上穿着洗的白的衬衫,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整个人看起来傻愣愣的。
“小伙子,你还没高中毕业吧?根据你的条件,只能当我们的洗碗工,一个月一千八最低工资,提供吃住,干不干?”和善的男低音响起。
王旭神情恍惚,眼神迷离,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缓缓扫视着四周的一切。
“这里是……地球?!”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刺耳的讥笑声,一个模糊的黑影在眼前闪烁:
“行了,问几遍也不回答,一个从乡下来的傻子……让他赶紧走,别挡住后面的应聘者。”
“是,老板。”和善的男低音再次响起,“小同学,你到其他家看看吧。”
说着,男人就摇着头上来,帮王旭拉到了一边,嘴里咕咕叨叨着:
“小同学,我告诉你,我们这店里的老板,诺……看到没?后面那个胖子。他人脾气差的很,你还是走吧,小心他……”
后面的话,王旭已经听不到了,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十分模糊,好像还处在离开家里生的那一幕,又好像到了另一个不同于地球的世界。
……
四处欢声笑语,人来送往的升学宴上。
少年默默的坐在一张圆桌角落里,看着身边默默喝酒,满身酒气的王父。
啪嗒!
酒店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瘦子,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揽着儿子,大声叫道:
“大家喝酒,今天我儿子金榜题名的大喜日子,那小子考上了985重点一本大学,我金老二和我家小子,一起敬大家一杯。”
“来!喝酒!”
瘦子敬了一圈,突然走到王父面前,带着一丝醉意,好似无意的问道:
“对了,你家王旭跟我家那小子一个班的,他考上哪个学校了?”
王父狠狠抽了一口香烟,闷声道:“他没考上,只够上个大专的分数,我怎么说他也不愿意去复读。”
“没考上本科,也不想复读?哎,要不叫他也跟你一样,来我那工地帮忙?放心,你儿子,我一定不会亏待他的,一个月两千底薪怎么样?”
“再说吧。”王父的脸庞彻底沉进了浓重的香烟烟雾之中。
喝完一杯,金老二目光转了一圈,好似醉意汹汹的大叫道:
“哎,老王?你别一个人闷头喝酒啊,不就你家小子没考上吗?回去叫他复读一年,明年一定能考上。”
他话音刚落,四周顿时响起了一圈小声议论。
“哎?老王家小子没考上啊?”
“怪不得我看老王情绪不高,一直闷头喝酒。”
“妈的,这狗比金老二,故意的吧?草犊子!”
所有人都没现,在角落里,低着头的少年眼角泛红,泪水悄无声息的沾湿了整个脸庞。
……
大商神朝国都,朝歌。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站在方圆近万米的宏伟祭坛中央,仰头向天怒吼:
“贼老天,我王旭这一生就三个不能放弃的愿望。住最大的房子,吃最美味的饭菜,睡最漂亮的女人!”
“既然神道不立,我死也不会破真神位。想要我成为无欲无求的神……”
“这真神,不做也罢!!”
轰隆!
话音刚落,天地间猛地亮起一道璀璨至极的恐怖电光。
……
昏暗的卫生间中,门被人反锁起来。
三个小青年围着一个少年拳打脚踢,其中一个嘴里骂骂咧咧的怒声说道:
“王旭,你他妈不是号称王阎王吗?刚上高中的第一天,就拿凳子砸断老子腿?现在怎么不狂了!啊?!”
“老子告诉你,今天这升学宴,我爸做的那些,全都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你们父子丢面子,在所有人面前没脸。”
“妈的,老子在我爸那里横,儿子在我面前横,你们父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现在我他妈就让你知道厉害!”
“对了,你知道我这大学怎么来的吗?花钱买的,重点大学的商学院,三本学历,但我就是故意吹一本,你们这帮土包子也不知道。这学校是专门给有钱人的子弟开办的,你这种穷人永远也上不了!”
青年狠狠一脚踢在少年肚子上,神色扭曲,大声狞笑道:
“再告诉你一件事,陈菲还记得吧?你开学第一天救的那女的,早他妈被我睡了。你个傻缺,还真以为这世上有英雄救美?”
……
“想通了?”
看着面前的一脸倔强的儿子,王父默默的吸着烟,闷声说道。
“想通了。”少年狠狠点头,眼睛红的说道:“爸,家里的情况我知道,您身体不好,我不复读,我就想出去闯几年。”
“……家里再不好,也能供得起我儿子上学啊……”王父默默的抽烟,像是自言自语,声音极小,小的少年根本听不清。
少年坚定不移的声音依然在响起:“爸,相信我,我一定能混出个人样来……”
晚上少年睡着后,少年的母亲默默的把一张银行卡塞进少年的口袋。
王父在床上翻了个身:“给了吗?”
“给了,三千!他要是真找不到工作,也有钱能回家来……”
……
王旭默默的闭上眼睛,三秒钟后,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四周川流不息的人群,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
“爸、妈,你们放心吧!这一世,我会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