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让那个娃娃脸护送夫人回京,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要不属下多安排几个兄弟跟着,这样也放心些不是?”看着缓慢行驶渐行渐远的马车,刘西有些不放心问道。
“不用,叶彦旭的功夫你我亲眼见过,他一人足矣。”萧山阴沉着一张脸回道。
“娃娃脸功夫虽然了得,但毕竟太过年轻,夫人如今怀着身子,属下担心他一人照顾不好夫人。”刘西接着道。
但这次,萧山却是没有理他,直接转身上马离去。
“大人,大人——”跟着翻身上马挥鞭,刘西不懂大人为何忽然对夫人这么冷漠,不解的摇摇头,快速追了上去。
另一边,叶彦旭生气的赶着马车,单手掀开车帘,回头看了眼坐在里面的女子,愤然问道。
“表嫂,我长得很幼稚吗?明明就长得很俊啊,刘西那小子一口一个娃娃脸的唤我,真是气死人了。”
抬眸看了眼他因生气而鼓起的两颊,配上那hu水灵的清澈大眼,加上嫩粉色上薄下厚的唇,怎么看都很可爱有木有。
违心的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乔薇忍住笑意,一脸严肃道。
“嗯,刘西瞎讲的,彦旭长得俊,一点儿也不幼稚。”
放下车帘,叶彦旭满意的点点头。
“对吗,我就说是刘西那小子嫉妒我比他长得好看,哼——”
轻笑几声,转而掀开车窗的帘布,探头看向远处,却并未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相公,相公,你是嫌弃我了吗?嫌弃我被人抓走失了清白?可是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
想到这几日,自己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已凉透,晚上又迟迟等不到他回来,若不是夜半身边温热的触感,她几乎要认为相公夜不归宿了。
可是两人日日睡在一起却不得相见,他说的话都是通过叶彦旭转达的,就连今日自己回京,他都没来见上一面。
难道真是因为自己不洁,他厌了自己?
如是想着,两行清泪滑落,乔薇极目远眺,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另一面,打马前行的萧山,心里也不好受。
从知道她被劫走,他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就连面对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少了应有的尊重与耐心,平时更是一副随时将要爆发的模样。
众人知他心里的担忧,皆不敢上前触霉头,就连跟他心性最相像的刘西,都一反常态躲得远远的,唯独刘南,那个脑子不够聪明的傻大个,顶着憨傻的脸,时常凑上来与他闲聊,言谈中更是多次提及如他逆鳞的乔薇。
每每听到他那碎碎念,萧山心中并未如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嫌恶,更有些期待他能提到乔薇。
别人不知,但他自己却很明白,只有在听到关于小丫头的一些事时,他的一颗狂躁的心才会有短暂的平静,而这种平静让他能得到很好的休息,以致在后来与徐清扬对战的时候,能够超常发挥出自己练的并不是很得心应手的《飘三十六剑》。
徐清扬该死,至少在他认为,徐清扬死一千次一万次都解不了他的心头之恨,现在,他不光要让徐清扬死,更要双剑门上下为刘南陪葬,他要彻底灭了双剑门。
也许会有人认为,不知者无罪,双剑门内总有一些无辜的人,但他却不那么认为,既是与徐清扬有关联的,哪能不去死。
而这个时候,最不可怜徐清扬的乔薇,却为了徐清扬的死伤心难过,这对萧山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他不能也无法做到去质问怒骂那个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却也无法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去面对她。
因此,天不怕地不怕的萧山,他逃了,躲了——
岭南宣城,象山脚下。
影漠随暗影首领初一来到宣城后,带着康华帝的圣旨第一时间去见了宣城驻军统帅,暗中传达的圣上的旨意后,便跟着暗影首领去调查双剑门勾结朝堂,意图不轨的证据。
岭南宣城,盛产煤茶丝药,世家大族稀少,商贾居多,百姓富庶,行走在街头巷尾,少见流民乞丐,路人棉布锦衣穿金戴银,面上神色轻松满足,和善好客却很难探查消息。
联合当地的锦衣卫明察暗访几日,却是一无所获,直到收到萧山的飞鸽传书,确认徐清扬丧命蜀中九转曲廊后,影漠做主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宣城的气氛这才发生异变。
“初一兄,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啊,这几日,兄弟们暗中抓捕到的从双剑门私逃出的弟子家奴,没有成百也有大几十了,这再不收网,怕是鸟儿都要飞光了。”深深叹了口气,宣城驻军统帅魏志成浓眉紧蹙,神态焦急,不住来回走动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单手端着茶盏细细品茗,影漠跟着回头看了眼暗影首领初一一眼,接着继续小口啜茶。
“魏将军稍安勿躁,逃出来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人物,真正重要的都在后面,如今徐清扬的死讯刚传来,这双剑门就乱了起来,若等上几日,有些人收不到京城的回信,怕是那会儿会更乱。
届时将军带领手下精兵牢牢守住双剑门wi,我与影漠带人进去,生擒那徐清云后,功劳都归将军,您看如何?”
初一不慌不忙的起身往门边走了两步,抬眸望向廊外的天空,接着回头认真说道。
“哈哈哈——”大笑几声,魏志成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接着狠狠把茶盏放到一旁的方桌上,神色愤怒,厉声道:“这些个江湖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