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道:“有一个可能,你们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树有时候会遮挡视线。”
“注意到了,唐老哥的意思难道说那就是鬼打墙的破局之处?”牧阳两眼放光的说道。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么认为也不算错,我有一个科学的解释,那就是转弯的地方。”
“啊?那山呢?怎么解释?”秦风不解地说道。
我说道:“应该有两座山,远处看上去,很像而已。”
众人惊呆了,仔细地琢磨了起来。
蒋云飞此时像个苍蝇一般地跑了过来,说道:“你们快点吃,半个小时后上路,别像个老太太一样磨蹭。”
我胡乱地塞了一块面包,将肉咬了一口,回到了车里。我看着那只狼,它的眼里似乎凶光淡了很多,它见我来了,抬起了头,又低了下去。它是趴着的,代表它已经积累了一些气力。
我将肉块放在了盘子里,解开了它嘴上的绳子,它也不再拒绝肉,一口咬了下去,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车里的雾淼淼想伸手去摸摸它,被我一把拉住,可手已经伸出去了。这狼十分警觉,它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吼叫。
我也沉沉地冲狼吼了一句:“啊!叫什么!吃你的肉!”
我这一嗓子似乎是吓到了它,它不再发出威胁的声音,继续吃起了肉。
我转头对雾淼淼说道:“你别大意,就是狗在吃东西的时候,你去摸它,它也会咬你,护食啊!”
雾淼淼吐了吐舌头,说道:“你把你的熊肉给了它,你就靠面包活啊?”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儿,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去林子里找些吃的,人不吃肉饿不死,这里是大自然,能给予你的东西很多,就看你有没有发现的眼睛。”
我们再次上路,车开出了不到一个小时,果然回到了我们的树哨位置。我让牧阳放出了航拍飞机。当航拍飞机带着视频回来后,看着画面,我惊呆了,原来不止有两座山,而是三座,左右和正前方各有一座,三座山,看上去居然是一模一样。
我看到整片林子,航拍飞机都没能将它照全,这就犯难了,我们正确的路究竟在哪里?
我看着地图,没有三座大山连着一片森林的地方。
我甚至怀疑,我们是不是穿越了,或者像美国的虫洞理论一样,莫名去了别的地方?难道我们根本不在新疆阿勒泰,会不会跑到了其他地方?
“不对!你看这画面上的另外两座山是虚的!怎么说呢?感觉就像藏在云雾中,而且这三座山太像了,我做了这么多年地质,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这是不可能存在的。”雾淼淼笃定地说道。
我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雾淼淼说道:“这里现在一直是阴天,天上水汽很重,我怀疑其它两座山是中间那座山的投影。”
“啊?”“啊?”
我们几人皆是吃了一惊。
任玥玥说道:“是海市蜃楼吗?”
“不!不一样,海市蜃楼是附近从没有出现过的景象,而这是投影。就像我们最老的幕布电影的投影。”雾淼淼说道,“我上学那会儿和导师一起勘探,也遇到过,有好消息和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个?”
我说道:“好消息!”
“我们或许离水源地不远了,很多的水。”雾淼淼说道。
牧阳说道:“那坏消息呢?”
“冰川,很大的冰川,像一面镜子一样的冰川。”雾淼淼说道。
我说道:“这是构成这种投影现象的必要条件吗?”
“我们目前也只对这两个条件形成投影达成了共识,但用这两个条件在实验室里做不到实物投影,应该还有其他条件,只是我们不知道,如果这也算是一个坏消息的话。”雾淼淼说道。
蒋云飞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做事儿是关注过程还是关注结果啊?我就一个问题,该怎么走?”
我从兜里掏出了一支激光笔,对照着无人机拍回的画面进行了人工定位,我们再次上路。只是这次,根本没走到十五分钟,我们便正面对向了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到处是茂盛的松树,几乎将整个莽林笼罩在了黑暗中。
我回头看了一眼,再看向他们走过的路,车辙在一点点地转弯,如果没有航拍无人机的话,肉眼根本无法发现我们正在转弯。
我们没有停留,一头扎进了林子里,说来奇怪,里面全是石头,土层很少,这些松树就那么在岩石缝儿之间生长着。
路很难走,我们往往开出了大约几百米,就得停下,派人朝前走一截,查探一下哪里的路会好走一些,我的车底盘不时地发出与岩石碰撞的咔咔声。有的陡峭之处比车身都高不少,不得不用蒋云飞的悍马强劲的动力先上去,再挂上拖绳将我们的车挨个拉上去。
说实话,我很焦急,或许我们完全迷失了方向,只是在这无人区里瞎逛;也或许我们走得方向是对的,但是,组织者给我们的指令是找到一条可以通往金矿的路,这算不得是一条路。等于是任务提前失败了。
只是人在绝望的时候,会有希望,哪怕它十分渺茫,我只能希望组织者强大的财力到时候在这莽林中开一条路出来。
很快,我们便遇到了麻烦,我们的前方出现了高约四米的峭壁,下方是一道车爬上去便会翻滚的坡道儿,而正前方是一颗大腿粗的松树,更麻烦的是我们根本没有退路。
蒋云飞气得跳脚,吼道:“这是谁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