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看我这个说法,也不好再劝我什么,只是沉默了许久,最后冲我点点头。
“恒哥,那我就先回家一趟,收拾收拾东西。”
“东子,等等。”王恒喊住想要离开的我,手在裤兜里摸了摸,把一个东西递给我,“这是给你的。”
我一看,那是张银行卡。
“咱俩什么关系。”王恒笑着说,“这里头装了我手头能取出来的所有的钱,你尽管拿去用。”
想必是王恒去了医院之后心里大概明白了我的情况,这才什么都不说,就给我备好了回头路。
“恒哥···”我心中一涩。
“东子,我也不问你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你也别让我收回去这张卡。”王恒执意把银行卡递到我手里,看我僵持着不收,干脆塞到了我上衣兜里,“你记住,咱俩无论如何都是过命的兄弟情谊,没什么是不能为对方做的。”
看着他不容我拒绝的动作,我一时居然哽咽住了,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诶,大老爷们的···”王恒一看我这样,挠了挠头,推了我一把,“去吧去吧,别落了你的珍珠泪了。”
“恒哥,我不能要。”
我最终还是开口说了,坚定的把银行卡从上衣兜里拿出来,塞回王恒手里。
“嘿!你小子,你非要在我这逞能是不是?!”王恒怒了。
“恒哥,你别生气。”
我把银行卡往他手里递,王恒只管一巴掌拍开我的手,我只好把银行卡放在了柜台上。
“你现在能帮我,以后能帮我,能次次回回都帮我吗?”我软了声音劝他,“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难道以后我跟薛琪在一起了,也要你想着我时时刻刻都帮我吗?”
“你是我兄弟。”王恒骂道,“有什么他妈的不帮的道理!你就是不识好人心!白眼狼!”
“恒哥!”我加重了语气,“我是个男人!不是个靠女人和兄弟吃饭的小白脸!”
“东子···”王恒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终于把银行卡收了起来,“你是不是不肯改变决定了。”
“你还不了解我么。”我忍不住叹气道。
王恒闭了嘴,又忽然上来揽住我的肩膀,脸上变作笑眯眯。
“既然你想开了,那哥这正好有件事需要处理处理。”
看他并没有要强硬阻拦的意思,我心下一轻松。
“你尽管说。”
“走走走,先去买票。”王恒拉着我走出古董店,“这地方不在本市,在外头。”
我们一同去了汽车站买了前往g市的票,上车时我才终于打开了关机几天的手机。
里面已经在攒了数十条短信和电话,大多都是薛琪的。
我一条条看过去,看到了她最开始的担忧,到后来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又不说话时,她的愤怒和无助,到最后担心我出了什么事的恐惧。
“东子,我在花桥镇了,你在哪?”
这条是最新的,今天十点多点的。
我一惊,差点直接站起来。
“你干嘛?”王恒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把把我按回座位上,“一惊一乍的。”
这个时间我早已坐上从花桥镇回城的汽车,而薛琪也已经坐上了从城里去花桥镇的汽车,路上与那么多辆车擦肩而过,不知哪一辆让我错过了我的姑娘。
“薛琪,别担心我。”我定定心神,点开短信开始编辑,“我已经去了g市处理一些事情。”
“我已经决定好了未来走什么样的路。”
我发完那条短信,按灭手机屏幕,对一旁的王恒说:“这事儿完了,就把我的学籍注销了吧。”
“以后不可能再是个安安稳稳上学的学子了。”
“···唉。”王恒一听这话,面上闪过一抹悲伤,“可惜了,明明你成绩现在那么好···这都是命啊···东子···”
命。
有可能真的是命吧,最终我还是无法割舍下对爷爷的死的愧疚,对死因的好奇,对怪力乱神之事的热衷。
还是踏上了找寻并成为葬仪师的这条路,也算是继承了爷爷的职业。
“不说这个了,下车了到地方了我再给你讲讲这个怪事。”王恒一躺,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我又看了看手机,薛琪还没回我,也只能抱着小黑,进入了梦乡。
“醒醒,东子,醒醒。”王恒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唤醒,“别睡了,到地方了,快起来!”
“醒了醒了,别推了。”我揉揉眼,站起来,被王恒催着,随着人群一块下了车。
g市是个一年四季都很暖和的城市,风景也不错,又靠着海,所以来旅游的人也多,酒店饭店更是层出不穷,可以说就是靠旅游业才发展的如火如荼。
但一般我们都不会轻易来这种城市。
一来流动人口太多,导致灵气很松散,不多见怨灵,倒是常见于地缚灵之类的东西,动物的灵也不是个稀奇事。
二来临海靠岸,水本来就是属阴之物,每年又有好多人都命丧大海,其中的煞气更是藏于水面之下,很容易就附到了人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海边灵异照片很多的原因。
王恒领我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家小旅馆。
“就这了。”
刚一推门进去,柜台那一秃顶男人眼睛一亮,立刻就站了起来,一脸谄媚的迎过来。
“王大师。”他点头哈腰的冲王恒说,又递过来一张磁卡,“这是我们店的万能磁卡”
“我带我兄弟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