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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刚拉开窗户,吊扇就‘呼呼’地朝我飞了过来。
眼看着吊扇近在眼前,那飞速旋转的扇叶,下一秒就要削掉我的脑袋,我大叫一声,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由于过度紧张和惊慌,挣脱那可怕的梦境之时,我仍然在尖叫着。
此时,我身处教室,讲台上的老师呆若木鸡,怔怔地看着我,除了老师,教室里其他的学生也都瞪大眼睛望着我,怪异的眼神,像是在盯着一只怪物。
“抱歉……”
我深埋下头。
伸手摸了一把额头,竟全是冷汗。
抬腕看了眼手表,十点二十五分,又和梦里的时间一模一样。
过了一分多钟,听到老师继续讲课的声音,我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发现所有注意我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讲台上站着的老师身上,我松了一口气。
缓缓朝身旁瞄了一眼,十月坐在我旁边,似乎是觉察到我在看他,他忽然转过头来。
“干什么?”他小声问。
我摇了摇头。
他收回视线,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
他不像是来旁听的,更像是来看妞儿的。
突然,他用胳膊撞了我一下,指着左前方靠窗的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说:“那姑娘不错,她刚才回过头来的时候,五官很清秀,干干净净的,很漂亮。”
我白了他一眼,“你正经点好不好?”
刚摆脱了噩梦,我还没有心思听他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诧异地看着我,“怎么了,你状态有点不对。”
“许小曼在整我。”
“我看你是做噩梦了吧。”
“是做了噩梦,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一直在做噩梦,梦里许小曼不停地折腾我,我快被她给逼疯了。”
“怎么回事?”
我必须得把详情告诉十月,或许他有办法让我摆脱许小曼如此病态的折磨。
然而,没等我开口,我就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教室里很安静,老师课讲到一半,忽然停了。
我抬起头来,朝讲台望去,老师正冷眼瞪着我。
“你们两个不听课就给我出去。”老师神情不悦,指着后门的方向,语气夹带着怒气。
现在,我根本没有办法专心听课,索性,我就拉着十月在老师和学生的注视之下,灰头土脸地逃离了教室。
为了确定自己此时此刻不在梦中,和十月走出教学楼以后,我就在十月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十月痛呼一声:“你神经病啊!”
“疼?”
“废话。”
“那你掐回来。”
“……”
“掐啊!”我抬起手臂,将手臂送到十月面前,他却有些为难起来。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你个女孩子。”
“让你掐,你就掐,用力掐。”
“你真是病的不轻。”
“快点。”
对自己,我是下不了狠手的,索性就让十月狠狠地掐了我一把,出乎意料的,非常痛。
“我没有做梦。”我大喜。
十月揉着被我掐红的手臂,喃喃地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确定自己是在现实世界,而非梦中,我这才安心地将自己在梦中经历的一切向十月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十月耐心地听完以后,若有所思地说:“许小曼应该是对你施了一种幻术。”
“什么幻术?”
“幻梦。”
“什么是幻梦?”
“这种幻术,会让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忽然之间陷入深度睡眠,反复经历噩梦,到最后精神崩溃,导致根本无法分清现实和梦境。”
“的确是这样。”
昨天晚上,我正是因为没有分清现实和梦境,才险些伤了长生。
而且,每次做噩梦,我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次在教室里,我也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看样子,许小曼对你施的就是幻梦之术,这种幻术是厉鬼常用之术,很邪门。”十月揉着额角,似乎有些头疼。
“那我该怎么办?”
“将许小曼绳之以法,幻术自然就会解除。”
“可她的行踪,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
“至少现在可以肯定,她的目标是你,并非李智恩。”
十月的话,令我心头阵阵发寒。
许小曼的目标确实是我。
她已经不止一次对我说过,她要取代我,成为新一任的死神。
“如果许小曼借我的身体还魂,她会成为新的死神吗?”我忍不住问十月。
十月摇头,“天神指定的代理死神,是你,就算她成为了你,她也不可能成为新的死神。”
这样的回答,多多少少令我心安了一些。
不过,一想到许小曼仍在逃,目前没有一点行踪,我的心里还是异常烦燥的。
“我们先去找长生,或许长生有办法追踪到许小曼。”十月的语气并不是很肯定,但他还是拽着我,朝长生的专业课教室走去。
抵达教室之时,长生还没有下课,我和十月只好等在走廊上。
透过后门上的玻璃,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长生。
他坐在靠后排的位置,很专注地盯着讲台上的老师。
十几分钟之后,下课铃声响起。
老师没有拖堂,铃声一响起,就立即收拾起教科书走了。
老师走后,教室里闹哄哄的。
见长生起了身,我刚推开后门,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