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小溪莞尔一笑,笑里透着嫌弃,"那是在医生的叮嘱下,我强忍着恶心,给你换上的。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反胃。"
现在的我,根本没空去理会曲小溪那种欠揍的表情。
任何人都知道,女人怀胎十月,是都不会来例假的,而一旦例假重新来过,是不是就说明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呆滞。
我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心中刚刚那种不安的情绪,却愈来愈清晰。
我终于开始明白,刚刚为何会不安。
难道曲漏嘴,其实她想说的,不是例行检查,而就是例假。
却被宁景的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而宁景离开病房时,看向曲小溪的眼神,也是告诉她不要乱讲。
应该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宁景就告诉曲小溪,一定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
他是想尽可能的保护我,尽可能地不让我知道这件事,但如果是真的,我又如何会不知道,即使他隐瞒的再好,我还是迟早会发觉
尤其是曲小溪,她一旦猜到了我怀孕的事,又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来刺激我,报复我,让她心中产生无尽的快感,她又如何会去错过。
"哎呦,立夏,你这是怎么了?"曲小溪伸出青葱般的小手,轻轻在我脸上拍了下,"刚刚,你不是还很神气的吗?继续啊,我很是喜欢看你那个样子呢。"
我一把拉住曲小溪的手,用力往床上一拽。
曲小溪啊的一声尖叫,整个人一下趴倒在我身上,只有两个胳膊,在情急之中勉力支撑着床边,才没有彻底倒下。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刚刚还一副失魂落魄样子,一动不动的我,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会突然对她发难。
"沈立夏,你"曲小溪尖锐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我却没有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直到这一刻,我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致,再也忍不住,一把掐住了曲小溪的脖子。
从来医院的路上开始,她就一直在挑战我的底线,已经让我到了暴怒的边缘。而现在,我又受到这种近似天塌下来的打击,对她的恨意,已经是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地步!
如果不是她的一步一步嫉妒陷害,如果不是她恶意给我看秦烽的那些东西,如果不是她一直费尽心机地刺激我的神经,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东西,或许,都不会到这步田地!
这一刻,我对曲小溪积攒这么就的怨气,原谅她这许多次的隐忍,她不知情却依旧愈来愈得寸进尺的愤怒,统统爆发出来,积蓄成手中的力量。
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又流了这么多血,本应该很虚弱的我,竟然硬生生地掐着曲小溪的脖子,她两只手去抓我的手臂,都没有动弹分毫。
很快,她的脸色,已经被憋成了猪肝色。
嘴巴大张,像是一条溺水的鱼一样,急切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却根本无济于事。
以至于,曲小溪的眼睛,都开始慢慢泛红,隐隐有往外突出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