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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点点头,紧紧攥了攥秦烽的手。
因为已经确定无疑,这一次的突然出血,本就是对于女人来讲,很稀松平常的例假,所以也根本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
回家吧。我轻叹一口气,借着秦烽手上的力,起身。
走出病房,来到走廊。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像是两个已经携手走过大半个人生,行将就木的老人,正在为他们共经风雨的一生,画上一个不得不面对的句号。
我和秦烽,像是同时都变得苍老了一样。
我们两个身上,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朝气,是一种死气沉沉的麻木和无力感。
眼角的余光看着身旁的男人。这个让我曾经又恨又怕,后来爱到死去活来的男人,我曾无数次的想过,能在未来几十年后的某一天,我们已经儿孙满堂,我和他,如同行走在走廊上的这般场景一样,手挽着手,步履蹒跚,一起走向夕阳余晖,一起去听海鸥低吟。
我曾经很自私的希望,那时候,我一定要比他走得早一些,因为我害怕,我承受不了他先我而去那种痛苦,孤独,和失落。
我想,在我最后的一眼里,依旧能从他已经浑浊的眼睛里,看得到满满的爱意。
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
应当已经是一个女人,最完满的一生。
只是现在,随着这件事情的发生,我之前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期望,都已经统统随着ta,化作了梦幻泡影。
我没有机会再和秦烽厮守终老,没有机会再和秦烽孩孙满堂,也应该没有机会,在年老生命将尽的时候,看到秦烽浑浊的眼中,沉浸几十年的爱意。
因为,我已经决定,我要离开秦烽。
虽然我知道,我还是深深地爱着他,冷静下来思考之后,我同样知道,秦烽对我的爱,较之我对他,只多不少。
回去的路上,秦烽跟以往开车的生猛不同,当天的他,开车很慢。
以至于,后面不停有车在跟他按喇叭。甚至,还有车辆在经过我们的时候,落下车窗对着秦烽比中指。
若是在往常遇到这样的事,秦烽一定早就火冒三丈。
但现在,秦烽却对这种挑衅视而不见,对身后的催促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还有好几次,他显得有些神情恍惚,险些追了前面车的尾。
秦烽这样的状态,让我有些担心,若是在这个我们都很脆弱的时候,再出什么事,那就真是节外生枝。
我和秦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以期能够让他提起一些精神。
突然,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一些疑惑。
随即开口问道,"对了阿烽,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医院的?"
我晓得最近一段时间秦烽一直在忙着秦氏集团的事,虽然他心中有我,但我又没什么事,他总不会时时刻刻关注我的动态吧。
虽说我在病房里时,一直在想着秦烽,秦烽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