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鼻孔处发出一声轻哼,曲小溪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彩,"不论宁景是输是赢,都只能是听天由命,如果宁景真的陷入危机,那也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
"曲小溪!"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身子在不住地微微颤抖,是因为愤怒。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她竟然仅仅是因了一声,医生说我的精神不能受到强烈刺激的话,从而为了刺激我,不惜做出这样的事。
"而且,这些根本怪不了我,一切都事情,所有的结果,都是你们自找的,就包括宁景,也是一样。"
曲小溪双手拄在我办公桌上,眼中寒芒迸溅。
对曲小溪的话,我报之冷笑,"曲小溪,你当真是冥顽不灵。"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你盗取秦氏集团的机密,是一种何其严重的罪过?"
我提高声调质问,"你又知不知道,我是如何去求秦烽,希望他能够放你一马?"
"而秦烽最终对你的那一点点略施惩戒般的责罚,是一种怎么样的仁慈。"
我的情绪渐而有些激动,"你又知不知道,宁景对你的收留,又是一种怎样的救赎和情谊?!"
一口气说完这些,我竟然有些气喘吁吁。
不是说的太多了累着,而是心中已经太过气愤,或者说是,出离愤怒。
我话语中的每一个人,在对待曲小溪的事情上,全部都给予了自己所能做的最大让步和关爱。
然而到头来,在她眼里和心中,不仅仅对于其中任何一个人没有感激,竟然还觉得我们都是咎由自取,就连宁景,都是一样。
我甚至觉得,这已经不仅仅是没有良心的问题,可以说,是没有人性了。
我气喘吁吁地诘问,曲小溪却根本不以为然。
她淡淡地眸子中,闪过云淡风轻,"沈立夏,你少给我在这儿装好人。"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和秦烽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
"你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让我无处可去,就是要让我背着永恒的罪名和巨额的债务,在这个无路可走的世间,在你们充满嬉落的目光里,苟延残喘罢了。"
我怔怔地看着曲小溪,没想到她竟然能把别人对她的仁慈,想象成如此不堪的算计。
她洞悉一切都神情,让我有些恶心,却不愿再次进行反驳。
已经在脑海里根深蒂固的思想,是不会仅仅因我几句话,就可以做出改变的。
况且,即使改变了,又能如何?
时至今日,已经是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的不予理会,让曲小溪脸上勾起一抹笑意,像是言中了我心事,洞悉了我的手段,很开心一般。
"至于宁景"说到宁景的时候,曲小溪眼神中,闪过一丝幽怨,"沈立夏,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对宁景,都会丝毫没有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