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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我抓住秦桓的手,用力想把它扯开,可挣扎了半天,对方纹丝不动。
氧气缺乏,呼吸变得困难,我脑袋一片混沌,没多久就尝到了濒死感。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在意识快要丧失的前一秒,他终于解除了对我的禁锢。
我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无比庆幸自己还活着。
视线所及之内是秦桓擦得锃亮的皮鞋,我仰头看他,哑着嗓子说:“秦先生,我和秦烽真一点关系也没有,更别说我缠着他了。”
他居高临下地望我,“想嘴硬?”他冷哼一声继续说,“玉秋把你们的事都跟我说了,还敢说没有?沈立夏,我一直以为你是识时务的人,没想到竟让我这么失望!”
完了,这下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我早该在秦烽出现时,就带母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
眼下,该怎么和这个黑道老大解释?
短暂的沉默后,他问:“所以,为了不让事态更加严重,你准备怎么做?”
我沉吟了会儿,说:“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坐。”
他表情还算满意,盯着我的眼睛命令道,“立刻离开这个城市,并永远不能回来!”
“不行!”
我不假思索的拒绝,让他刚有所缓和的表情再次僵硬起来,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给我一拳。
我急忙解释,“我母亲还昏迷着,至少等她醒了我才能离开。”
“你离开后,我自然会派人照顾你母亲。”
我才不敢。
玉秋对我恨之入骨,如果我走了,这种仇恨势必会转移到母亲身上,我不敢冒这个险!
“不行?”他眯眼,周身散发出浓烈的煞气。
我摆出最卑微的姿态,商量着问,“能不能再缓一段时间,一旦我妈醒了,我立刻走.”
他想也不想地回绝,“不可能,如果走,现在就走,机票和钱都准备好了。”
话已至此,无论我怎么求他,他都无动于衷,最后望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尸体,“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别怪我无情!”
只见他大手一挥,那个把我带过来的陌男人立刻走上来,问有什么吩咐。
秦桓边走边说,“找个地,把她解决了。”说到一半,又停下,特地嘱咐道,“做得干净点。”
男人说是,直接连拉带扯,把我拽进了另一间屋子里,从腰间亮出把明晃晃的军刀,以千钧的力道朝我刺过来。
也许是因为关乎生死,我尖叫一声,用尽全部力气,竟挣开了他的钳制,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门边,刚打开一条缝,男人就赶了上来。
我明白被他抓住就完蛋了,便立即闪向一边,躲开了他的抓持,利用屋内仅有的东西往他身上扔去,并不停地叫喊着,“救命啊,救命!”
借着身体灵活的优势,转了好几圈他都没能抓到我,局面就这么僵持着。
我累的气喘吁吁,小腿酸软,随时都可能瘫倒在地。
这时,没关紧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秦桓怒气冲冲地踹了男人一脚,“废物!连个女人都解决不了,滚!”
男人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秦桓,他冷睨着我,“我再问最后一次,你究竟是选择死,还是现在走?”
这人是冷血动物吧,一点人性也没有。
“快说!”他已经怒不可遏了,拿着军刀,一步步稳稳朝我走过来。
死,还是暂时让母亲陷入险境无论怎么选都可能会完蛋!
他的动作迅速而稳健,很快将我逼入绝境,并且越来越近,只要一挥刀就能划破我的颈动脉!
我的小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手心也不断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