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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烽让我借着宁景对我的爱意,来鼎龙偷取关于“壹计划”的机密文件,现在,宁景又说,秦烽其实是喜欢我的,让我借着秦烽对我的喜欢和在他那儿住着的便利,去偷取他的机密。
我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一个漩涡当中,这里的人,每一个都在互相利用,为了自己的目的。可我,又何尝不是?
我也不过是想借着宁景的力量,来为自己报仇。
宁景上前一步,伸手,又要将我拥进怀里。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有些排斥,总感觉,从这个同盟达成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再纯粹。
宁景的手停在空气了,眸中闪烁着说不清的情愫,是叹息,是无奈。
“我我尽力吧。”我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出办公室。
临近下班,桌上放着的手机响了起来,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我顺手就划断了电话。
是一个我再也不愿搭理的人。
那人却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拨了过来。
“难道是有什么急事?”我皱着眉,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冷冷的说。
“喂,立夏啊,是我,爸爸。”那头的声音,竟然还透着些慈爱,让我有些不习惯。
“有事说事,没事就挂了,我这儿还忙着呢。”
从他抛弃我妈妈把秦烽他们母子两个领进家那天起,我就不再愿和他再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再叫过他一声爸爸。
如果对于秦烽母子,是深深的恨意,那对于这个生养我的男人,我只能从心里,泛起无尽的恶心。
电话那头干笑了两声,并没有恼,“小夏啊,我知道你埋怨爸爸,不过事情已经发生这么多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爸爸”
“有事说事。”我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随即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小夏啊,这么久都没你的消息,爸爸是有点想你了,今晚有时间吗,来家里吃饭。”
顿了顿,他好像觉得这理由不足以让我过去,又说:“爸爸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你来了再说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从内心来说,虽然我对他是无比厌恶,可是作为一个女儿,却还是始终有些心疼,尤其是那一声长叹,给人有一种垂垂老矣的感觉。
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人过中年,可以说的上是妻离子散,秦烽母子也离他而去,要说孤独,就剩他迥然一身了吧。
不过,也是报应。
担心他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也想借这个机会,去看一看他,就像他说的,毕竟,也是我的父亲。
下班之后,我直接打的到他住的地方,却在小区门前,意外的发现了秦烽的车。我有些纳闷,难道老头子不仅仅叫了我,还叫了秦烽,或者是,秦烽不请自到?
带着满脑疑惑,我走进楼梯,这里,是一栋老旧的建筑,少说也有三四十年历史,楼道里阴暗逼仄,甚至连照明的灯光都布满了蜘蛛,散发着幽幽的光,楼梯扶手的漆一个个都掉了大块,满是铁锈,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楼道里,各家住户拐角处的垃圾已经好久都没人清,散发着阵阵恶臭,令人作呕。
活脱脱像一个荒废已久的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