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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为自己刚刚的天真感到好笑,还真以为沈东阳良心发现,痛改前非,开始注重起亲情和陪伴,看来还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坏人仍旧是坏人,只不过变老了而已。
我冷冷的倪了沈东阳一眼,我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畏畏缩缩的小丫头了,不会因为他的一句呵斥,就不敢言语,默不作声。
我继续说,仍旧歇斯底里,“怎么?我说的不对?尤其是那个斐淑敏,如果不是她在幕后主使,妈妈现在也不会是那个样子,沈东阳,难道对于妈妈,你就没有一丝丝愧疚之心吗?”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即使也是包含着怨气,“我告诉你,小时候的仇,我可以放下,但是斐淑敏这个仇,我一定会报。我和他们,势不两立!”
“啪!”一个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震荡开。
我吃惊的捂着左脸,眼睛瞪的老大。
“你,你竟然打我?”我看着沈东阳,满是不可思议,他竟然,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原因,竟然是因为,我说了和一个女人势不两立的话,还是一个背叛了她的女人,还是一个给他待了绿帽子的女人!
这简直是一件好讽刺的事,那个口口声声说想我,想和我一块待会儿吃顿饭的生物学父亲,竟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对我挥掌相向。
没有一点点慈悲,也没有一点点留手。
我能感觉到脸颊麻木似的疼,唇角已经微微渗出血迹。沈东阳站起来,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支支吾吾,“小夏,你,没事吧。”
我没理他,不过又是在惺惺作态而已。
秦烽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是这种结果。
转身,我把提来的水果,踹的稀巴烂,推门而出,咣当一声,与里面,隔绝成两个世界,与沈东阳,再无关联,他的事,我也不想再管!
我本想,虽然以我的能力,并帮不上沈东阳什么忙,不过我可以求助一下宁景,三百万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太大的压力。
起码,先让沈东阳把这个难关过去再说。大不了,我给宁景打一辈子工,还完为之。
但现在看来,显然已经不用我了,沈东阳已经抱住了秦烽的大腿。
走在路上,夜晚的风已有些凉,我不自禁地裹了裹衣襟。
不知何时,小区道路旁,树上的叶子,也已掉落大半,铺在地上,泛黄着,斑驳的薄薄一层,让人不自觉有些伤感。
我情不自禁念起一首诗,“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北雁南飞,尚有亲人相随,而我,有亲有家却又不能归。
想到亲人,我又想起了妈妈,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各种事情,想想,已经是好久,没有去看过她了。
突地,心里酸酸的,好想去陪一陪妈妈。
以前在秦氏集团时,是秦烽不让我去,现在我在宁景公司上班了,不如请个假,去看看妈妈。
说干就干,想着,我拨通了宁景的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喂,立夏。”
是宁景磁性又干净的声音。
“宁景,我明天,想请半天假。”
“嗯,可以,放你一天,好好放松一下,最近你确实有些累了。”宁景的声音,还如以前一样关切,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顾自回到住的地方,不知道沈东阳和秦烽最后谈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谈成什么样了,当然,我也不想知道,反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爱咋咋地。
没了上班时间的限制,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