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高挑美女恨恨地瞪了张文文一眼,随即微笑着让出了位置。
张文文坐到男人身边,有些害羞地扭了扭身子:“老板。”
男人将一条胳膊放到张文文的肩上,暧昧地将嘴唇靠近张文文的耳朵,吹了一口气,道:“照片上这人你认识?”
张文文点了点头,随即又不太确定地皱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但与她长得真的好像好像。”
“哦,你说说看,她是谁?”
张文文:“这是我老家的一个女孩,s省云州市新竹县人......”
男人放在她肩上的手臂,不自觉地沉了沉。
张文文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更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大喜,继续道:“……重河镇赵家塆的,她叫赵宁宁。也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不是只是跟她长得像......”
男人十分高兴:“就是她。我问你,你怎么认识她的?”
张文文:“我跟她是老乡啊。”
男人对此越发满意:“那你跟她关系怎么样?”
张文文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笑道:“约她出来还是可以的。”她边说边揣度着男人的神色,继续道:“说句十分自信的话,只要我出面,她绝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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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光被气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装病的孙永凤这下可急了,慌了,病也不装了,人也不骂了,顾不上吃饭,在床边照顾赵启光。
赵萱萱自然是被骂惨了,也吓惨了,因此一言不发地站在门边,心里将赵宁宁骂了七百回。
出了这样的事,赵宁宁和赵启明自然不能如原先安排那样,在赵启光家休息了。二房的王翠英出面,让赵宁宁和她一起睡,让赵启明去和她小孙子一起睡。
当天夜里,赵宁宁躺在陌生的‘黑暗的床上,旁边是二婆那并不熟悉的气息,她久久不能入睡,只生生地升出一丝漂泊和无依的感觉来。
她不喜这里。
在这里,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客人。
她开始怀恋起了r大206,怀恋起了她的床铺,在那里,她才是真实的,快乐的,有归属感的。
她想念朱夏,虽然她有时候会跟她吵架,她想念年玉盈,因为年玉盈永远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她甚至想念江晓晓,她虽然高冷,但在她有困难的时候她总会装作不经意地拉她一把。
她失眠了。
于是她拿起手机,翻开了里面的信息,一条条地看。
看着看着,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顾宇繁这两天没有给她发信息了。
他为什么不发了呢?
虽然他的信息十分无聊,可总比没有好啊......
他不发了,是不是表示他对她不感兴趣了?
前些天还对她说了那样一番胡话,转眼间就不理她了,这男人怎么这么可恶呢?她讨厌死他了!她以后再也不要见他了!她再也不喜欢他了!哼!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男人?
她讨厌他讨厌他讨厌死他了!
赵宁宁烦躁地翻了十来个身,最后爬起来,将手机里顾宇繁发的短信全部删除掉,这才丢了手机,气呼呼地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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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文如愿以偿地留了下来,与“吴老板”共度春宵。
之后,“吴老板”对张文文道:“赵宁宁家里的情况,你给我说具体些。”
张文文自然捡该说的说了,末了信誓旦旦地道:“不管她在哪里,只要我给她打个电话,千里之外她也能马上赶来。”
吴老板,也就是阿远道:“在广东她也能来?”
张文文:“当然!别说是广东,就是刀山火海,她也会来。”
阿远十分动心:“那你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张文文:“当然可以,不过......吴老板,我如今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所以才不得已做了这一行的,实际上我是个好女孩!要不是为了生病的爸妈,我是绝不会做这种堕落的事情的!我......”
阿远眸子闪过一抹浓浓的讥讽:“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张文文伸出了两个手指,又伸出两根。
“四千?”阿远道。
张文文摇了摇头。
“四万?”
张文文点了点头。她已经打听过了,去韩国整容最少得这个数,这四万块钱,她必须要弄到手!
“四万就四万吧!好,可以!不过你什么时候能让她来广东来?”
“钱到了,我就能让她来。”
“成交。”
当天晚上,张文文拿到了钱,拿到钱后她就跑了。她洗掉脸上厚厚的脂粉、取下假睫毛,便成功地瞒过了追她的人,跑到韩国去了。
“什么?没抓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小女生都抓不到?!”阿远愤怒地丢掉手机,抓了抓自己的领带,夺门而去。
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口,阿远,也就是吴老板停下脚步,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抬起脸时,已经换上了一张温和亲切的笑脸了。
他推开门,语气如同春风般温暖柔和:“莎莎。”
粉红色的床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半躺着,见他进来,微笑道:“哥哥!”
阿远走近了去,手掌轻轻摸了摸莎莎的额头:“这两天感觉好些了吗?”
莎莎道:“只要不是特别高兴或特别难过,便感觉不疼。”
阿远,全名就叫吴天远,此时眸子里浮起了忧伤而疼惜的神色:“莎莎,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总有一天,你可以像个正常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