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风不想跟容瑞阳争口舌,他在容瑞阳旁边落落大方地坐下,对谢见蓝笑道:“你好,我叫严逸风,是陆少和容少的学弟。”
谢见蓝看着这个笑容温柔的男人,心里忽然止不住的发寒,她死死地盯着严逸风的眼睛,那里面仿佛有两团漩涡,深不见底,暗沉得教人可怕!
“小蓝,你……”容瑞阳惊讶地看见对面的小姑娘身体微微发抖,表情惊惧地看着严逸风,仿佛严逸风是可怕的怪物般。
“啪!”谢见蓝颤抖的手一不小心把手里的玻璃杯都捏碎了!
容瑞阳倒吸一口凉气,徒手捏碎玻璃杯,这力量!
严逸风眸色骤沉,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看到谢见蓝手里淌出的鲜血,容瑞阳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操!快叫救护车!”
陆振天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餐桌被一群人围住,走近一看,谢见蓝面前的餐桌布竟然浸染了一大片的血迹!
陆振天脑海嗡地一下就响了,他一个健步冲过去。
“怎么回事?!”看着那一大滩血,陆振天一阵晕眩,脸色阴沉可怖,“谁干的?”
“老三别生气,没人欺负她!”
谢见蓝还怔怔地没回过神来,一旁被容瑞阳抓来的医生正战战兢兢地给她挑玻璃碎渣。
陆振天挥开手发抖的医生,将谢见蓝抱了起来往外走。
“老三?”
“去医院!”
“哦!”
容瑞阳刚刚也是懵了,听到旁边的人说隔壁有个小诊所,他急忙忙把医生拽了过来,可这种简陋的环境,是给人治伤的地方吗!
那医生一看就不专业,竟然还手抖!
被抛弃的医生无辜地眨眨眼,他一个牙医,被莫名其妙拽来挑玻璃渣,看到那么多血,他也吓得慌啊!
严逸风看着玻璃墙外疾速开走的一辆跑车,悄无声息地顺走了桌上一块染血的玻璃碎片。
容瑞阳以最大的速度将车开到附近的医院,a市这一带黄金地段,基本都是陆家的天下,陆振天路上一个电话过去,门口已经等候了一排医生护士准备救驾。
看着病床上右手被包扎成一个粽子的人儿,陆振天简直心疼死了,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又放了这么多血,小脸惨白得跟纸似的。
谢见蓝迷迷糊糊地挂着药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陆振天问。
容瑞阳挠挠头,回想起来,很是气愤道:“都是严逸风害的!”
“严逸风?那个严家的继承人?”陆振天眉头一皱。
“就是他,我跟小蓝聊得好好的,严逸风走过来打招呼,结果小蓝一见到他就吓得浑身发抖,一不小心,把手里的玻璃杯捏碎了!”
容瑞阳瞧着陆振天的脸色,咽了咽口水,“我也不知道小蓝为什么见到严逸风变得那么反常,难道他们以前认识?”
严家是医学世家,严逸风更是医学界这一辈的翘楚,才二十三岁,就已经独立操刀征服了大大小小的手术台,一年前去了国外留学,而一年前,谢见蓝还在自家小镇里念书呢,两人怎么可能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