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核桃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认真:“是的,苏姐姐,之前是我不好。我以为是你没有真心要救治我母亲,所以上了那些人的当。”
我顿时哭笑不得:“我怎么会不是真心的呢?你母亲当时的住院费用都是我结算的,我还给她医院账户存了一笔钱呢。”
小核桃窘促起来:“是、是他们告诉我,你存在医院的钱又被你退走了,我才以为你是哄骗我的……”
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他们分明就是欺负小核桃是个不太懂的大孩子嘛!
我认真的说:“我从没有过这样的行为。”
“我知道,我现在都知道了。”小核桃急忙解释,“是那个chad哥哥,说我吃了那些药就能帮我安排母亲的手术,他连后来的一些说辞都准备好了。我当时为了要救我妈,我只能选择相信他……”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这真是里应外合,为的就是将我打击到尘埃里再也翻不了身。
用挚爱的母亲来威胁小核桃,用小核桃的自杀来牵制我,再由chad和曹楚汉联合好,趁着莫征去国外救我的时候再将我偷偷送回国,直接安置进平城六院。
这一连串的操作,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你以后可要记住了,不要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我轻柔的嘱咐。
小核桃吃了一惊:“苏姐姐,你不生我的气吗?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今天这样。”
我笑了:“你虽然被人利用了,但你也可以帮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下个月你就满十八岁了,足够为我作证。”
小核桃眼睛亮了:“嗯!这位叔叔也说了,我可以为你作证!还有,我妈的手术也很成功!”
我惊讶的回眸看着莫征,没想到这家伙在找我的时候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莫征有些抑郁的回看了我一眼,嘴角轻轻浮起一抹笑意。
太好了,小核桃没事,一切困扰仿佛柳暗花明。
走出医院时,我见莫征还有点心情不佳,不由得纳闷:“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有了小核桃在,我就不怕那些脏水了,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莫征悠悠然:“高兴,当然高兴。不过,他喊你姐姐,为什么喊我叔叔?”
我一阵哑然,顿时失笑出声:“你还在乎这么多。”
小核桃身体康复,一场震惊全国的心理学案例被打响,我作为原告,将chad告上了法庭。倒不是不想把曹楚汉一起收罗了,只是作为绝对证人的小核桃根本不知道曹楚汉这个人,从头到尾曹楚汉都在幕后,连个脸都没露。
不知是莫征准备的证据充足,还是chad最后大彻大悟,总之案情清晰细节明朗,一切进行的都十分顺利,我甚至还请来了国际心理学交流协会的主管前来旁听判决。
当长长的判决书宣读完毕后,我松了一口气,眼睛里忍不住泛出酸涩的泪意。
我不但将罪魁祸首送进了监狱,更为自己正名洗刷了冤屈。
店面重新开张的那一天,我把林朵和吴然都叫来,打算痛痛快快的吃一顿。
吴然面色忧郁的看着我:“苏苏姐,能不能请你一件事?我想去见见曹楚汉。”
“什么?”这段日子忙得事情太多,我居然将曹楚汉丢到了脑后。
“他把自己关在平城六院里,不肯出来,我想去见见他。”吴然几乎是恳求了。
之前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吴然却一心还牵挂着曹楚汉,这让我忍不住有些唏嘘。
“你还没放下他?”我问。
吴然微微抽泣:“大概吧,总想着能见一面。他是你大哥啊,由你出面应该可以的吧?”她显然不了解我和曹楚汉之间的恩怨,满眼殷切。
我想了想:“好,我试一试吧。”
曹楚汉居然将自己关在平城六院里不肯出来?这是唱的哪一出?
这段时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当然也知道曹楚汉早就成了六院的投资方之一。换句话说,只要他乐意,他在六院里养老都没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我能被藏在这里那么久,还不被外界发现。
在莫征的陪同下,我带着吴然再一次来到了平城六院。
这一天刚好是冬至,晴朗的天空泛着大片大片的瓦蓝,但依然驱散不了冬日的微寒。我站在那扇病房门前,不由得感慨万千——这就是之前我住过的那一间。
让吴然暂时在门外等着,我和莫征先走进去。
只见曹楚汉坐在病房的床上,仰着脸看向窗户外面,阳光从那里洒进来将他整个身子都包裹住,像是沐浴在金沙之下,让他看起来更加俊朗。
他瘦了一些,双目淡而无神,我们进来时他连眼神都没给过一个,只是轻声说:“你们又来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夫妻?”
“呵,能这样进我房间的,整个医院除了你们没别人了。”曹楚汉闭上眼睛,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温暖。
我稳了稳心神:“我今天来是为了看看你,顺便问你为什么不出去,还有吴然很挂念你。”
听到吴然的名字,曹楚汉浑身一颤:“吴然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心里放不下你。”
“那还算好?我到现在都没放下过小竹,就已经很难受了。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何必这么为难自己?明知道我不会对她真心的。”曹楚汉喃喃道。
我叹了一声:“你能主动问及她,说明她在你心里应该也不是完全没有分量的吧。”
曹楚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