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晚河道“嘿,我父亲跟你的风格倒是挺像,软硬不吃视死如归,说什么也不肯做我母亲的面首,做我母亲的面首多好,锦衣玉食地位超然,我母亲也是个美人,亏不了他,你说他是不是脑子里缺根筋”
灵扬冷冷瞥着她,“依我看,脑子里一根筋都没有的男人才会乐意做女人的面首。”
“你这就说错了。”元晚河扶着腮帮,悠然道“我母亲为了挽心上人可谓费尽力气,后竟然把她多年来苦心搜罗的各色美男面首全都遣散了,我父亲见我母亲为他做到这份上,也不忍心见她堂堂大燕长公主连个面首都没有,就心甘情愿做她的面首了。后来我母亲有了身孕,求得了皇上的赐婚,就和我父亲喜结良缘啦。”
灵扬默然半晌,低低道“真是一段奇妙的良缘。”
他忽然弯了弯嘴角,不冷不热道“依殿下双亲的例子,我若做了殿下的面首,以后是不是也有机会与殿下喜结良缘,成为大燕的驸马”
元晚河愣了愣,打量他几眼,“人有理想还是值得鼓励的,不想当驸马的面首不是好面首。”
灵扬啼笑皆非,“殿下这眼神和语气,明明是觉得我不配。”
“嗯,你是挺不配的。”元晚河接话接得很自然,一也不顾对方的感受,兀自感叹“我从小梦想的驸马”她忽然止了声,目光飘忽起来,开始神游方外。
灵扬暗自攥了攥拳,感觉体力又恢复了一些,便多瞄了几眼元晚河手边的长刀。
“对了今天你是不是没吃散功丸”元晚河神游完毕,突兀地问了一句。
及时打碎了灵扬的侥幸心理。
他没有答话,心中禁不住的失望,面上依旧淡淡的。
元晚河笑了笑,“那你今晚应该可以伺候本公主哦”目光如水般漾着,“你穿女人的衣服倒是别有一番味道呢。”
灵扬俊秀的眉微微蹙起来。
“锵”地一声,长刀出鞘,银光摄目,灵扬只觉得胸口沁凉,低头一看,外袍和里衣的带子都被挑开了。
他挑起眉峰,“刀挺。”
元晚河一手持刀指着灵扬的胸口,一手提起酒壶,将剩余的琼浆倾倒入口,醉意朦胧地说“本公主这把刀名叫三月,喝过无数人的血,杀过闵国兵马大元帅,斩过乐浪王舅,伤过南陈小王爷,要不是那天被暴雨延误了脚程,我还能追到箬水城里头去,用这把刀砍了那南陈老皇帝的脑袋。”
灵扬淡淡一笑“殿下马尿灌多了,未免自大了些。”
“嗯”元晚河霎了霎迷离的眼眸,“说得也对,那箬水城里全是陈人,我有命进去没命出来。不过嘛,那老皇帝后还不是被我一箭射晕在城墙头,没过多久就驾崩了”
灵扬蔑然笑道“若不是你诈称捉住了定王,把爱子心切的陈帝骗上城墙头,堂堂一国之君哪会轻易栽在你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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