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凌汐恬按时出现在约好的商场大门。
徐楠楠早就在那等着了，她今天穿着一身穿了件薄薄的黑色罩衫，v字领露出性感的锁骨，外面裹着间驼色大围巾，下身是一条紧身的牛仔裤，看上去时尚又性感，将路过的路人吸引得频频侧目。
几句简单的寒暄过后，两人边走边聊，进了商场。
凌汐恬对购物的兴致一直都不是太浓厚，一来是她对自己的穿衣打扮要求并不高，只要舒服自在就好，二来是跟了盛临琛之后，这个男人给她请了专门的造型师，还时不时主动给她添置最新季衣服首饰包等什么的，因为无所缺，所以对这方面就更无欲无求了。
所以过来之前，她已经打定好主意，今天就做徐楠楠的陪客好了。
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跟着徐楠楠进男装部时，她还是忍不住跟着挑起了衣服。
上次她给盛临琛挑的那几件衬衫，被那个男人当成宝一样，反反复复每天都穿着，破洞了也不舍得丢，还说这是她第一次给他买的衣服，一定要穿一辈子去。
这话让她听得心里很复杂，诚然，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是打算用自己的钱买那几件的衣服的，但是因为奖金不够，没办法之下，最后还是用了他的卡付了款，所以严格算起来，那衣服花的还是他自己的钱。
想到这里，凌汐恬下意识地按住包里的钱包，心里不知怎么有点雀跃起来。
现在和上次不一样了，她之前参赛获得的奖金，加上后来零零散散卖出去的画，凑起来也有大几万块，虽然还是买不起盛临琛平常穿的那些限量高定款，但是好一点的衬衫买几件也是没问题的了。
正这么想着，徐楠楠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兴致勃勃地问道：“汐恬，你帮我看下，这两件哪件好？”
凌汐恬循声看向她手里拿的两件衣服，都是成熟男士的基本款，一件灰色，一件浅蓝色，都是简约大方的设计。
徐楠楠的男友是夏羿南，不用说，她现在挑的的衣服，肯定也是给那个男人选的，凌汐恬一想到这个，瞬间就什么变得无比排斥，但又不好不给徐楠楠面子，只得敷衍地道：“都差不多，你喜欢就好。”
徐楠楠看了眼手上的衣服，脸上露出难色，“可我两件都喜欢啊，无法抉择呢。”
“那你两件都买好了，反正也不是消费不起。”
这话触到了徐楠楠的某根神经，她神色一怔，黯然垂下眼帘，默默地将两件衣服都挂回架子上。
注意到她神色异常，凌汐恬敏感地察觉到什么，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徐楠楠抬起眼，笑得有些勉强，“没什么……我再去看看别的吧。”而后就走向了打折区。
看着她略显萧索的背影，凌汐恬在原地站了一会，直接走上前，声音多了几分抱歉。“抱歉，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徐楠楠没有看她，嘴角仍是挂着笑意，“没有啊，你没说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