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亲昵的举动,寻常也有之,可今天,黎元淮总觉得别扭,转过头看着他冻得发白的耳朵,小脸一红,还不好意思了。
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这人根本就是弯的。
思及此,她又想起那十几年错付的青春,顿觉此人极其穷凶极恶罪无可恕,遂对准他的耳朵就是一声吼:“把手拿开。”
“哎——”晏飞白被她震得耳鸣,急忙松开她的肩膀,晃了晃脑袋,“死孩子,你喊什么啊,我要聋了!”
黎元淮压根儿不理他,接着健步走。喊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真希望能活到九十九啊。
想等到她儿孙满堂绕膝间时,再看看这个无儿无女无人奉养的晏飞白还能不能继续嚣张下去了。
哼,想想就解恨!
晏飞白知她正在气头上,心想这也不跟这炸毛怪一般见识了,揉了揉耳朵,便按照往日的路线,开始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