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肃静!”法官的法槌都快敲断了。
“死刑”“死刑”“死刑”“死刑”“死刑”“死刑”“死刑”xn
声讨被告人恶行的音浪一波高过一波,旁听席上众人的情绪到达了最高点。
我看到守在出口的警卫得到指示,正在联系增援。
【选吧:1.往旁听席扔泥巴(超臭) 2.往旁听席扔shi(不臭)】
……还有不臭的shi吗?!
不不,重点不在这里,关键是我如何在脑门上顶着两支qiang的情况下执行选项内容?!
旁听席有暴动的迹象,警卫的注意力被分散了!
就是现在!
shi……不臭也还是shi……泥巴臭点就臭点吧!我不相信能比shi还臭!
心念一动,双手分别多了一坨不可描述的物质。
嗨!
两团臭泥被我糊到了警卫的脸上,他们立刻倒地了。
然而我手上又出现了新的泥巴,提醒我还要往旁听席扔。
“哦呵!”我抬起手,泥巴砸到几乎要冲出旁听席的人脸上。
第二发。
第三发。
连发!
“这、这是什么?!”“好臭!”“太臭了!”“不会是shi吧?!”“连shi都没这么臭!”
旁听席陷入另一种形势的混乱。
“好臭!”“臭死了!”“太臭了!”“地狱啊!”“要死了!”“死人了!”
没死,有人被臭晕了。
法官、陪审、记录员、指控方以及辩护律师都捂上了鼻子。
旁听席全体沦陷,我跳上桌子,准备拿剩下的人开刀。
泥·超臭·土,没有出现在我的手心。
十分遗憾,库存见底。
话说,扔了这么久,我的这双手不会也……
大胆闻了一下,我被臭晕了过去。
真可谓,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
两小时后审理重开,尽管使用了换气设施和空气清新剂,所有人仍然选择戴着口罩。
被告席增加了椅子,便于将我放在上面绑牢。
比较人道的是,他们也给我提供了口罩。
那泥,超越了厕所和垃圾场,不是一般的臭。
这是我平生所未闻过的,以后肯定不会忘记的臭味。
对嗅觉的强烈刺激确实能击倒警卫,简直是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泥土……呕。
拜这股绝顶的臭味所赐,在场的人都无精打采,面色发白,失去了锐气。
现在,止痛剂的效果也开始减退,我浑身的疼痛感复苏,别提有多难受。
“……除了之前提到的疑点,我还有一个重要的证据需要拿上来。”这次是酷拉皮卡率先朝指控方发难,“在其中一名死者的手机存储卡里,找到了一小段案发前录制的视频。因为遭到物理破坏,最后复原的视频长度只有七秒钟。”
影屏上展示的视频内容是……我?
视频里的我闭着眼睛,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嘴角流着口水,睡相十分不雅。
夭寿啊,拿我醉倒的丑态公开处刑?!
要不是被绑在椅子上,我早就抬手捂脸了。
正在心中抱怨,画面忽然一抖,红色染红了大半屏幕,后面便模糊不清,视频就结束了。
七秒钟太短,实在莫名其妙,基本没人看明白发生了什么。
“把视频速度放慢,可以看到在喷出来的血进入拍摄范围的时候,被告并没有任何动作——这说明是其他人动的手。”酷拉皮卡说,“现场唯一被损坏的手机正巧是这一部,其他人的基本完好,显然是想要毁灭犯罪证据,实行栽赃。”
“这仅仅是你的推断,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第十四个人的存在。”指控方进行反驳,“也没有任何目击证人,不能洗清被告人的嫌疑。”
“没错。”酷拉皮卡颔首,“不过,现场同样没有直接的证据表示被告就是凶手。以你的思路,指控难道不是无效的吗?不如说,被告也是受害者,是便于凶手安插罪名才成为幸存者。”
从案发到开庭审理的时间间隔太短,双方能拿出来的证据都相当有限,接下来的对话演变为单纯的辩论,我不由得有些走神。
哐——
法槌的敲击声将我拉回现实。
“经过审议,因为指控证据不足,我宣布,被告人道乐宴,无罪释放。”
旁听席有骚动和抗议声,但判决已定,警卫动手解开了我身上的束缚。
“哈,无罪释放。”我冲着向我走过来的酷拉皮卡叫道,“你真觉得我没有杀人吗?”
“目前的状况确实如此。证据不足,无关我个人的感想。”酷拉皮卡答道。
“哦,那真是辛苦你了。”
酷拉皮卡在离我一米多的距离止步,“你被捕入狱的话题度很高,待会门口应该有许多记者,如果不想授人以柄,再次被抓到重新起诉机会,我奉劝你注意言行,最好不要接受任何采访。”
我想起指控方质疑酷拉皮卡提供的现场视频太过凑巧,“那段视频……为什么刚好存在?是出于什么目的拍摄的?”
“相关人员都可以证明,那段视频绝非伪造。”他只是重复了当时的回应,“拍摄目的只有死者知道,和本案凶手是谁没有关系。”
“结果什么都没查清……就这样吗?”
“能让你无罪释放就够了,我不是侦探。”
还以为他能有更多正义感,会将真相追查到底之类的,哼,我没资格说那种话。
毕竟我没法百分百保证这件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