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好痛。
这个……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甜啊。
无声地哭起来,连续不断地吃下手中的可露丽。
没花上太多功夫,装点心的盒子就见底了。
再次洗脸,镜子里红着眼的我实在狼狈。
衣服泪湿了一大块,我连同内衣一起脱掉,换上睡衣。
睡衣是宽松的吊带裙的样式,只在胸下用红色丝带稍微束紧,长度刚好遮住臀部,所以是两件套,还有一条打底的白色南瓜裤。
这……这不是挺可爱的嘛?
我拍了拍脸,“好了,没事了,去睡吧!”
在镜子里看到后背有些青紫。
这种程度低的伤,身为强化系,会好得很快,大概明天就全好了。
今晚就委屈点,只能侧着睡,而且我还忘了被子的问题,就直接这样睡吧。
在沙发上入眠的结果是,醒来的时候在床上,还被人当抱枕似的面对面抱着,“——喂?”
提问之前就得到了解释,“被子只有一条~”
声音这么近,我真不习惯,移动了一下手脚。
“想做什么?”
“起床。”
“你这样乱动的话,如果蹭到某些地方~”对方收紧了怀抱,“我说不定会兴奋的~”
我当然穿着衣服,对方却赤luo着上身,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易就能传递过来,有点不自在,“那就别抱着我,你松手不就得了。”
“下面也没穿~”
“……你这变态。”
热血上涌,我硬着头皮压抑下逃离的念头,以一动不动的状态问道,“抱着我有意思么?”
“抱着你才可以更好地保护你呀~”
意料之外的回答,正常到我失了责问他的主意,“啊,谢谢?”
“不用谢~”对方笑得眯起眼睛,“这么坦率地道谢,宴酱是强化系的吧?”
立于劣势,受人牵制的不快感,令我说了谎,“你猜错了,我是变化系的。”
“变化系反复无常,又爱骗人~就算原本很重视的东西,可能在下一秒就把它视作垃圾~你是这样吗,宴酱?”
“什么啊?”我不以为然地回望过去,“我才不相信性格占卜之类的东西。”
意识到谎话被质疑,我伸出一只手,把盖住肩膀的被子拉至额头。
被子挡住了大部分光亮,两人的视野便如同傍晚一样昏暗不明。
另一只手抬到他眼前,竖起食指,“那就给你看看我是变化系的证据。”
一秒。
两秒。
没有任何现象产生。
“啊,我忘了,现在还不能使用‘念’。”没法展示费尽苦心钻研出来的技艺,我丧气地说,“那就下次吧。”
被子里对面的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摸了摸我的头,“话说,宴酱睡觉的时候毫无防备呢~让我很想……”
看来他入睡前会洗掉脸上的星星和水滴的图案,头发也散了下来。
气质的改变,整个人变得相当陌生,谈话时有种莫名的隔阂感。
唯一熟悉的,就只有脸颊上为了除念任务而画的涂鸦了。
“很想在我脸上也画只乌龟吗?”摒弃杂念,我找回脑海中于对方的原始印象,“拜托,你会搞成这样是你自找的,关我屁事啊。”
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变成另一种笑意,“……很想侵犯你~”
“什——”正欲跟他理论一番,为了表演变化系的念能力而凑在他眼前的食指被他用手握住了。
然后他的手往下一滑,握住手掌,竟然张开口,咬住了我的食指!
牙齿摩挲着的坚硬感,似乎稍一用力就会咬穿手指那层薄肉,把关节咬断。
“松,松口!”我伸出空余的手去钳他的下颚。
他埋下头,躲过我的攻击,顺便把整根手指都吞没了,异常恐怖。
断过手的人,大概认为断一根手指不算什么。
我想可能是这样的道理。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
一边怒骂着对方,一边百般地试图挣脱。
比力气,没有“念”,输了。
比技巧,有一只手不能用,输了。
比心态,很担心中途被咬断手指,输了。
喘着粗气,姿势已变成了被完全的压制。
他在上,我在下。
一只手被摁在耳侧,一只手……食指还在他嘴里,暂时没被咬断。
胆战心惊地盯着他慢慢地松开了嘴——看来这货的精神病的犯病劲头过去了。
不——
他品尝点心似的舔了舔那根手指头,逆着手骨的长势,舔到掌心。
湿漉漉的感觉,不知道该说是恶心,还是悚然。
我浑身发毛,缩起了肩膀。
大气也不敢出。
不一会儿,他的视线落回到我脸上,意义不明地浮起笑容,俯xia身,脸凑了过来。
缺乏与精神病患者四目相对的勇气,我的眼神躲闪开了。
……身体却无处可逃。
呼吸的热气吹到了耳朵里,有点痒,而进一步的,湿热的舌尖贴了上来,沿着耳朵的轮廓勾勒痕迹。
“啊……”不安感膨胀到极限,我再也忍耐不住,四肢注入力量,挣扎起来。
然而尽数被化解了,耳垂被轻轻地咬着。
我只能止不住地颤抖,“不要……为什么,要舔……我的耳朵……”
“力气变小了~”耳边的声音透着热度,“开始变得舒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