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何不染脸色异常苍白，心里直打了一个寒颤。
尴尬。
尴尬得要命。
电话另一头的唐骏笑霎时间没了声，仿佛害怕打扰着什么。
何不染摇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是这样的，唐骏笑我是被……”
“嗯，记得戴套。”
唐骏笑打断了何不染的话，抛下这五个字，就匆匆将电话挂掉。
“——嘟嘟嘟！”
“……”
何不染脸刷的一下子白了。
听着电话里头的忙音，何不染心如死灰。别的不说，经过曹文墨这么一搞，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关键还是女的。
光听这女人的声音何不染就尴尬得要死。
因为他对女人，根本没兴趣。
“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将电话电话掐掉的曹文墨顿时捧腹大笑，“这……这家伙谁啊，记得戴套，哈哈哈他对你挺上心的啊。”
“有这么好笑吗？”
何不染闭上眼睛说的诧异轻松，仿佛看开了什么，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悲悯的绝望。
“好玩吗？满意了吗？”
曹文墨将手里的手机搁置回一旁的台球桌上，继续坐回了椅子上，他看着何不染。
静静的看着，看的仔细，仿佛让曹文墨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当年我还以为你死了，死在了那场大雪的天里。我跟棋子那天到处找了你好久，我们去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你。”
何不染没吭声，也没睁开眼睛，一旁静静听着。
“后来棋子跟我说，你可能死了。”
“我一点都不信，你怎么可能就会这么死了。”
曹文墨看着假装睡觉的何不染，摸了摸鼻子，“那一天，我们离开之后，我其实有让棋子看着你，就是害怕你死在大雪里。可后来棋子说他上厕所了，回来你就不见了。”
说到这里，曹文墨脸色一喜，咧嘴一笑：“再后来，我听村里有人说，你跟一个男人走了，我一直在打听是什么男人。”
何不染：“……”
不知怎么的，越听他越心烦。
曹文墨还脸色如常的继续说着说着：“我打听好久，后来真还给我打听到了原来你被人收养了，有了好去处。”
“不用沿街乞讨卖艺，也不用露宿街头，以后都有能吃饱穿暖的地方，可真好。”
“你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何不染猝不及防的来这么一句，睁开眼睛冷笑：“有意思吗？曹文墨，你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
何不染说完，曹文墨听了，顿时沉默了。
“当然有意思。”
曹文墨笑着咳嗽几声，“我要是不告诉你我找了你十二年，你能知道吗？”
他走近了何不染，脸朝何不染凑进着，“我可找了你好久，好久……”
说着说着，曹文墨嘴角透着一丝满意的笑容，他抚摸着何不染脸上的肌肤，“唉，我可把你找到了，真好。”
“你想干嘛？”
何不染惊呼一声，以为曹文墨又想干嘛，“有话好好说，你把手拿开。”
曹文墨见他一脸紧张，突然笑了，声音低沉：“把你接走的那个人，他是叫酒爷是吧。”
说完，他开始给何不染松绑着身上的胶带。
何不染没接话，根本不想理他。
只是何不染对于曹文墨给他突然松绑这一举动感到诧异，可他叨叨叨说的这些话……
他干脆闭上眼睛。
他不想听。
“你走吧。”
曹文墨将解下来的胶带和绳子卷在了一起，然后顺手抛向脚边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别让家里人等久了，我这次请你来真只是聚聚。”
何不染一解脱了身上的束缚，就慌了神的跟曹文墨拉开了距离，“你……”
“回去吧。”
曹文墨低喃了一声，朝地下室的大门走得去，将门直接推开，“行了，你走吧。”
何不染脚下停顿了，对于曹文墨这个举动，他可真是感觉到匪夷所思。
可转念一想，难得这家伙突然做出这个举动。
何不染巴不得想逃。
就在和站在门边的曹文墨擦肩而过的时候，曹文墨突然开了声。
“对了。”
曹文墨低着头，说：“可能你不知道，那个收养你的男人，他是个变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