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很能喝的啊!”施东就笑着从箱子里提了一瓶啤酒出来道。“一会你的酒要是喝多了可别心痛啊。”
“我们阿依族的人就是好酒,只要喝酒喝对了,这点酒算什么?”那老板就笑着道,聂飞笑着说你们阿依族的人就是耿直,也问了老板的名字,得知他叫木噶,一个地地道道的阿依族汉子,三人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开瓶子开喝,聂飞知道如果想要从木噶嘴里套到有用的信息的话,那就得必须把酒给喝高兴了,好在他和施东都是能喝的人,所以不到一个小时,就快干掉两件酒了。
“你们应该不是我们本地人吧?”木噶打着酒嗝,脸色也变得通红,大热的天太阳一晒,这边的紫外线本来就强,这么一照,就更加地红了。“是来我们这边工作?”
“来采购!”聂飞就笑着道,看了木噶一眼。“我们是河源钢铁公司的,听说这边有便宜的煤炭卖,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
“你知道现在生意都不好做,我们领导想搞点便宜的煤炭,可能说了你也不太明白?”聂飞就朝着木噶挤了挤眼色。
“明白明白!”木噶就点点头。“别看我们这里落后,我心里明白,你们领导就是想用便宜的煤炭,然后上报的价格还是以前的价格嘛!”
“老哥你心明如镜啊!”施东就笑着道,又拿着瓶子跟木噶碰了一下。“为了你的心明如镜,咱们干一个!”
两人又把酒瓶子里的啤酒给扯下一大半进肚子,木噶就深深地打了个酒嗝,哈出一口酒气来,看样子已经是快要到点了,聂飞就给施东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在灌酒了,要不拿一会儿连问事情都没办法问了,再说了万一要是喝醉了,这家伙出了点什么事情也不好。
“不过来了这里之后也没发现什么煤矿啊,过两天要是再没什么消息我们就要走了。”聂飞就显得很遗憾地说道。
“想在丰城县找煤矿,你们肯定是找不到的。”木噶就笑呵呵地说道。“那个煤矿离这里远着呢,在儿山镇的依噶村。
“老哥你这么清楚?”聂飞就笑着问道。
“当然清楚了,我老家就是依噶村的。”木噶便摇晃着脑袋道。“五年前那个煤矿才开始干的时候,我还在老家呢,也就是这两年孩子在外地挣了钱,我才跑到县城来租了房子搞烧烤摊子了。”
“那个煤矿里面的工人,基本上都是我们依噶村的村民,唉,说起来,大家伙在里面也都是苦啊!”木噶就不由得叹了口气。“我那个远房的表哥,就是死在那下面的。”
“下面很危险吗?”聂飞就吃惊地问道,他还没想到这个煤矿下面已经死过人了。
“干煤矿哪有不危险的?”木噶就笑着说道,“像我们这样的,早年在山里喂猪,然后养牛赚了一些钱,能把孩子送到外面去读书,日子是过得还不错的,山里大部分人生活都过得艰苦,有个赚钱的地方自然都愿意去干!”
“再说了,我们这边吸毒的有,艾滋病也有,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情,反正烂命一条,大家都习惯了。”木噶又说道。“要是有人死在下面了,说不定家属还挺高兴呢。”
“我那个表嫂拿了十万的丧葬费,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木噶又说道。“十万呐,放在山里得多少年才能赚得出来?”
“煤矿老板还能拿出十万来?”聂飞就问道,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了,这里并不是像其他县城那样发达,越是贫穷的地方,人命就越不值钱,人家愿意拿十万出来,还是不少了。
“不拿不行啊,要不然村民要闹事。”木噶就说道。“咱们虽然穷,但是团结,哪家有事情都要去帮忙,他们要是不拿,全村人都要去闹事,下去的人也罢工不愿意干活,保不齐哪天自己就死在下面了,好歹也要给家里挣点丧命钱不是?”
“原来是这样!”聂飞就点了点头,这就是团结的好处,只要下面的人团结闹起来,就算是老板也没办法。
“说了这么多,我该去找谁谈价格啊?”聂飞就问道。“这个煤矿的老板是谁?”
“这个煤矿有两个老板,一个姓罗,一个姓张,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木噶就回答道。“听说他们一般都不在矿上,有事的时候才过去,平时里面就一个经理在管着。”
“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吗?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姓什么的?”施东就跟聂飞对视一眼问道,听到这两个姓,他们两人的心里都咯噔了一下,丰城县县委书记和县长不就是一个姓张,一个姓罗吗?
“不知道。”木噶就摇摇头。“来城里之前我在家里是个泥瓦匠,他们矿上的房子和围墙我去干过活呢,他们曾经来过几次,听下面的人都叫他们张总和罗总,带总的,那不就是老板嘛!”
“也是啊!”聂飞就笑着点头道,“看来咱们就只能去矿上找经理谈这事情了。”
“那平时这两位老总都在什么地方?”聂飞又笑着问道。
“我哪里知道!”木噶笑呵呵地摆着手。“我所知道的情况也就这么多了,不过我跟你们说啊……”说道这里,木噶就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把脑袋给凑了过来。
“好像这个煤矿跟我们县里有什么关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木噶就小声地说道。“这也是我听别人说的,真的是不是,我就不敢保证了。”
“管他是不是!”施东就笑着说道。“我们就是想买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