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吵起来!”赵文红就赶紧笑着说道,“只是这些老总们听到一些对他们不利的消息,过来跟我们询问一下,然后杨副主任的情绪可能比较激动,再加上这些老总们的情绪也比较激动,所以就说话大声了一些!”
“赵主任你这话恐怕说得有些问题吧?”杨德凯就看了赵文红一眼,心道这娘们还真会给自己找借口,老子的情绪激动吗?明明是你们的情绪激动好不好?“我今天情绪可没激动啊,一直都心平气和地跟老总们说话呢。”
“倒是有些同志,已经离开了咱们经开区,结果还中途闯进会议室,引起了那些老总们的不满。”说罢杨德凯的眼神就狠狠地挖了聂飞一眼,这家伙就是在告状了,聂飞现在都不是经开区的人,却跑到会议室去打断会议,这个得批评啊!
话音刚落,马光严的眼神就瞟向了聂飞,很明显,马光严是要让聂飞拿话来讲了,你都不是经开区的人了,凭什么还要往会议室里闯?
不过聂飞却冷笑了一笑,不慌不忙地又坐到了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点燃了抽了一口,就保持了沉默。
“聂书记,刚才你不是很能说的嘛?”杨德凯就冷笑一声道。“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聂飞双手一摊,他就看向了彭正盛。“彭书记,你们的会议室有不准非本单位工作人员进去这一条吗?”
“这个倒没有,谁都可以进去。”彭正盛就笑着道。“马县长,聂飞同志进来也没有跟这些公司老总发生冲突,反倒是跟杨副主任发生了冲突,杨副主任没有规矩,居然勒令聂飞同志滚回去,这种侮辱式的言语,我想不应该出自一个正科级干部之口吧?”
“我……我那是一世情急!”杨德凯就立刻说道。“聂飞破坏我们跟企业老总们的谈话,难道我不该让他回去?”
“我也没说什么啊!”聂飞双手一摊,“不信你马上可以把那些老总们叫过来对质,看看我给他们说了什么,杨副主任,讲话要负责任,要不然我可以投诉你诽谤啊!”
“你……”杨德凯被聂飞给说的无言以对,最后只能是咬牙切齿地把满腔愤怒往肚子里咽下去,也没办法。
“好了,这些就不要讲了,我相信聂飞同志心里还是有数的。”看到杨德凯这副窘迫的模样,马光严就知道聂飞肯定是做得很小心,根本没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关于对这些企业实行招商引资办法的规定,那天开会我已经指示你们经开区着手办理这件事了,你们办得怎么样了?”马光严就问道,“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须早点解决掉。”
“本来今天就是解决这件事的。”杨德凯就说道。“人家这些企业老总还很积极呢,主动到咱们管委会来说这件事,不过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怎么回事?”马光严就看向了杨德凯。“你细细地将来!”
于是杨德凯又在马光严面前大肆渲染了一番,其实杨德凯早就跟他汇报过了,不过体制中必要的演戏还是要上的,杨德凯又在这里重复一遍,相当于就是在诉说彭正盛他们的罪状了。
“本来人家今天是来谈论这个问题的,结果彭书记说一切以管委会的文字性文件通知为准,又把这些老总们给打发回去了。”杨德凯就汇报道,说罢就又看了彭正盛一眼,心道刚才你不是牛掰的吗?老子就把这事情给抖出来,看你彭正盛怎么去跟马大县长解释?
“正盛同志,你怎么回事?”马光严听罢就皱着眉头看向了彭正盛,又看了看赵文红。“你们经开区难道想脱离县委县政府的管辖?”
“马县长,你这顶帽子扣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啊!”彭正盛就笑呵呵地看了马光严一眼,这家伙纯粹就是想往他头上扣屎盆子,哪个干部敢往自己身上贴上脱离上级政府管辖的标签?
这不就是在表达自己是个不服从上级管理的人吗?这可是对自己的名声是个很大的损害,以后谁还敢启用他?
“况且我也没跟这些老总们说杨副主任那些话!”彭正盛就说道。“我认为,如果说县里真的要做这件事,那至少要给我们经开区出一个书面的通知,毕竟更改这么多家企业的合同可不是一件小事!”
“这只是你马县长嘴巴上说的,万一以后出了一些意外情况,那咱们经开区该由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彭正盛就继续说道。“只要县政府方面能把纸面的通知发下来,我这边就去找这些企业老总们谈这件事。”
“没错,我也赞同彭书记的意见。”赵文红这时候就说道。“毕竟咱们政府行为,按必须得按照正规化来走。”
马匹的!马光严被这两人的话给气得差点浑身发抖,他们这么说,言下之意不就是万一以后出点什么意外情况,他马光严就要食言而肥吗?说白了,经开区在防着他这一手呢,简直是怒不可遏啊,下面的人居然这么防着自己。
“马县长,虽然这件事我并没有插手来管的权利,但作为一个党员干部,有些事情我既然看到了也不得不提一下!”聂飞这时候就笑着说道。“你身为县长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随口说说,别人就要去做的,犯事都要有一个正规程序,要不然咱们国家也就不要什么文件了,上级随便打个电话给下级就把事情给做了,这不就乱套了吗?”
“聂飞同志如果没其他的事情的话,就先回去吧!”马光严看了聂飞一眼,心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