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张纸上写的,就是关于这件事情的整个经过,无非就是那些话,写的因为这些传统企业因为小时候偶问题,要跟电子商务公司终止合作,但电子商务公司拒不执行商议。
毕竟这一条也是合理的,大多数合同都会在末尾加上一条,比如说遇到什么不可抗力因素除外的问题如果要终止合同,需甲乙双方协商一致后方可终止合同,况且这本来就是电子商务公司要撤走,传统企业要终止合同那自然是正当合理的要求。
而且上面也说了,洪涯县政府已经下令,在尽量不走司法途径的情况下,经开区管委会要全力调解配合。
这条也说得过去,毕竟走了法律程序,对于经开区的名声来说,始终还是有些损伤的,马光严让管委会协调调解,也是处在一个领导应该考虑的立场上来做出的决定。
但关键就是后面的,这些老总联名上书,说经开区一个劲地让他们走司法程序,拒绝调解,但是电子商务公司又不愿意走司法程序,而对于企业来讲,走司法程序也是不乐意的,毕竟都是一笔不光彩的记录,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法院审理过什么案子,网上一查就能查到。
这些得就很明显,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经开区管委会没有发挥应尽的职能,一个劲地把本属于自己的工作给推向法院。
“我有些搞不明白,马光严同志好歹也是堂堂县长,难道经开区现在已经嚣张到了这个地步,连县政府、县长的指令都不遵守了吗?”蒋天谋一看,就知道这是在搞鬼嘛!他说这话也相当于是在说,这天底下哪有这么搞笑的事情。
一个下属,居然对县长的指示都不执行,这在海通市恐怕还找不出来吧?很明显,这份东西是有疑点的。
“这一点马光严同志把这份东西交给我的时候,我也表达了跟蒋市长相同的看法。”周焕山就笑着说道。“说到底,还是膨胀两个字惹的祸啊!”
“众所周知,这近两年来,洪涯县经开区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周焕山就说道。“从以前的垫底,到现在全市排名第五,成绩肯定是有的。”
“而且,这也是这个聂飞同志干出来的成绩,这一点,我们的确是应该表扬他!”周焕山又继续说道。“可是,正是因为聂飞同志所干出的这些成绩,让他感到膨胀了。”
“根据光严同志汇报,现在经开区,基本上已经成了铁板一块!”周焕山的强调都提高了八度。“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在管委会大搞打击报复!以前的管委会主任杨德凯,被聂飞同志调去搞后勤工作!”
“当然了,经开区作为一个独立的行政机构,内部人员分工,我们是需要尊重人家的。”周焕山继续声泪俱下地控诉道。“但是那也要看对不对?”
“杨德凯同志曾经为经开区招来了二十多家企业,这么一个有招商引资工作经验的人,被聂飞同志分去管后勤,这是什么行为?”周焕山就接着道。“同志们,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不是搞打击报复啊。”
“根据光严同志汇报,聂飞原本是当初国忠同志加塞到经开区的,本意是让他接入招商引资工作。”周焕山就把情况大致地说了一下。“但因为招商引资有专人负责,杨德凯就暂时让聂飞分管了农业工作!”
众人一听,心里就有些明白了,心道这还真有可能是打击报复,毕竟大县长把他调过来搞招商引资,结果杨德凯却让聂飞去搞农业,现在聂飞成了党工委书记,杨德凯受到了处分成了副主任,聂飞就让他去管后勤,这不就是打击报复吗?
其实找这个借口,马光严自己都没想到,当初杨德凯的一番操作,现在却成了落聂飞罪状的口实,不管怎么想,众人都会朝着那方面去看待,实际上以前招的那些企业,哪里是全都是杨德凯招来的?还不是张国忠和刘坤民豁出脸皮去拉的,然后杨德凯又给了五年免税期,免费地皮的政策,这么搞来的。
而且还会认为当初杨德凯让聂飞分管农业也没错,都是当干部的,万一哪天省里调个有关系的人过来,要来分自己的权利,谁愿意干?杨德凯也要考虑全盘,先让聂飞去管农业,倒也无可厚非。
但是你聂飞一上台,就开始搞打击报复,这也太过分了嘛!好歹人家以前也是搞招商引资的,你现在把人家派去搞后勤,这说什么都说不通,于是聂飞的一个恶人形象便在众人心中坐实了。
“不像话!”有的市领导便冒出来了一句,周焕山看得心里一乐,心道这马光严玩这些阴招还的确是有一手,他对洪涯县的情况只是知道一些,又不是全知道,这些都是马光严之前给他汇报的。
“这个就先不说了。”何中美就看了众人一眼,“这些事情,大家伙心里清楚就行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皮就是一热,心道自己现在在鄙视聂飞,如果换上自己碰到这种情况,可能可不止把对方弄去管后勤,可能一脚踩死都不一定呢,五十步笑八十步,不提也罢!
“我倒是想知道这个聂飞是怎么不把县政府的指令给放在眼里的!”何中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周焕山一看,心里就更乐了。
他不知道何中美跟聂飞之间的关系,还以为何大市长是很气恼聂飞不听上级领导的指示呢,要知道这种情况在体制中可是大忌,任谁也不会提拔一个要跟自己唱反调的下属来。
“刚才我就说了,还是膨胀惹的货啊!”周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