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柴雍气愤愤的提着剑就回了家,进门就吩咐人把女儿给叫过来,崔夫人看父亲手提长剑,满脸怒气,心下大骇,忙过来跪倒在父亲面前说:“父亲何故怒容满面?”

柴雍看着战战兢兢的女儿,心里又有些软了下来,但想想崔若曦的轻慢无礼,就又硬下心来,用剑指着女儿说:”为父是北方粗汉,只会弓马武艺,养女儿本该嫁给军中之士。然而我钦慕读书人的才德,因此将你嫁给崔若曦,现在我非常后悔。你既然错嫁了人,也不能再改嫁他人,还是出家了事。如若不从,我用剑斩了你!“崔夫人听了吓得纵声大哭,只管磕头向父亲说是,旁边的丫鬟碧桃见此情景,急急的跑出去寻找崔若曦。

此时的崔若曦正在吴维信处,两人一边喝酒闲谈,一边看香奴和横波的歌舞表演。看到碧桃,崔若曦很诧异,忙问她为何事而来碧桃哭着说:“郎君,您快回家看看吧,阿郎正在逼娘子出家!”

崔若曦听了大惊失色,他知道柴雍个糙人决定的事说到做到。便不及告辞,就跟着碧桃匆匆往家里赶。回到家里,夫人柴氏正在房里哭泣,看到崔若曦进来,夫人哭的更加悲切了。她边哭说:“郎君,你害了我啊,昔日让你注意言行,你说成大事不拘小节,如今你大事未成,却把奴给害到出家去了。”

崔若曦一边为她擦泪一边说:“我去求求岳父大人,他是你的父亲,怎么忍心把你送往寺庙,过清灯孤影的孤寂岁月。”说罢转身向柴雍的房间走去。

柴雍还在生气,他很心疼女儿,也知道一切都不是女儿的错,却需要让她这个柔弱女子用出家来承担父亲和丈夫的过失,让女儿出家就是推着她去受苦,从小锦衣玉食的她出了家就得过粗茶淡饭、孤灯清影的日子,她能过得惯吗?但气愤冲到他头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不想控制。他的头已被气恼冲晕,感觉有些隐隐的疼。还有发过脾气后身体的疲惫,也让他想好好休息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闭上眼,崔若曦的形像又浮现在他眼前:一幅酸溜溜的穷酸样,还吹牛皮以名士、侠客自居,呸!名士个屁!侠客个屁,一个大男人,连个基本生活都顾不住,整天得靠老岳丈供养着,还不知感恩,在老子面前摆谱,动不动就一首诗讽刺老子,老子当年南征北战的时候,这个竖子还没出生呢,现在靠着老子的供养还讽刺老子!老子大老粗都知道”孝有三:大尊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此竖子既不知尊亲,又总侮辱老子,靠他给老子养老送终?呸!连自己和老婆都养不住,还能指望他养老送终!不知孝道为何物的穷醋才!即便才高八斗又有何用!以后老子如果死了,女儿跟着他也是受罪,弄不好还会受他牵累,倒不如出家的清静,至少以后那个狂妄之徒出事了,不会遭受牵累。

柴雍正满脑子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崔若曦跪爬着进来了,边往前爬边哭着说:“岳父大人,一切都是小婿的错,要罚也是罚小婿,何苦让我娇弱的娘子出家去受苦!”

柴雍一看到崔若曦,更加气不加一处来,他指着他跳着脚的骂到:“你这个畜牧再张狂啊!你再叫老子柴老啊!你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还自诩饱读诗书,饱读诗书你不知道孝有三,第二条就是不能打骂侮辱父母!你个穷醋才动不动就把老子讽刺一顿,还写成诗到处张扬,搞的老子颜面扫地,出不得门!今天不把你个穷醋才扫出家门,我柴雍就不姓柴!”

崔若曦趴在地上听岳父噼里啪啦倒豆子般的责骂,不再敢顶嘴,只是流着泪磕头如捣蒜般的乞求:“小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侮辱讽刺岳父大人了!求岳父放过我家娘子,处罚我来消气吧。”

柴雍跳起来指着他骂道:“你以为还有以后!赶紧给我滚出这里,否则看老子不对你一阵暴打!”说着就拿起桌上的剑向崔若曦就刺。崔若曦躲闪不及,胳膊被刺了一个血口子。柴雍还不罢休,起来对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崔若曦抱着头说:”如果打我能饶过我家娘子,不再逼她出家,小婿情愿被打。“

柴雍边打边说:”穷醋才,你以为老子打你几下就能消了对你的心头之恨了吗?我恨不得一剑刺你个透明窟窿。你现在滚开尚得活命,再不滚开,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畜生。“

崔若曦看柴雍气的厉害,乞求也无济于事,就只好抱着头逃了出来

夫人柴氏还在眼巴巴盼着,希望夫君认个错后父亲会回心转意。听到有人进来,转脸一看,却发现崔若曦衣服上满是血迹,一身污垢,就忙一边让人打水来帮崔若曦清洗包扎伤口,一边着急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崔若曦一把抱住夫人放声大哭,边哭边说:“夫人,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办法让岳父回心转意。”柴氏一听他这么说也抱着他痛哭起来。

痛哭一阵之后,两个人都擦干了眼泪,柴氏坐在崔若曦身旁,崔若曦拉过她的手,她静静的把手放在他的手中,头靠着他的肩,静静的沉默着。终于,崔若曦说:“以前拥有夫人时,不觉夫人在我心中的珍贵,今将两别,才知道夫人是我心中的至爱。”

柴氏含泪说:“有些事流过眼泪才知道,有些缘份分开才会明白。”

崔若曦流着泪说:“陇上泉流陇下分,断肠呜咽不堪闻。嫦娥一入月中去,巫峡千秋空白云。”

柴氏听了又是一阵悲泣……

两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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