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床上的女人,盯着上方的男人,心率飙升的很快,弯弯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看上去有些俏皮。

“只有这样才能让你闭嘴是不是?”

她咬着唇角不敢吱声,毕竟这个姿势确实尴尬至极,再说家里现在没别人,难保少爷不会兽性大发。

看着她认怂的傻样子,傅卿言感觉心头热流涌动,大手撑在她身侧,把人牢牢地困在怀里,盯着她那双左右闪躲的眼睛,慢慢低下头…

就在他将要吻上心心念的蜜唇时,余曼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力气,咬着牙把他从身上推开。

“你能不能别闹了?”

最近少爷变得很怪,疑心病颇重的她,下意识当他又在玩游戏,像猫逗老鼠一样,耍得她团团转,欣赏她担惊受怕的样子,并以此为乐。

少爷不慌不忙的坐起来,坦坦荡荡的看着她的眼睛,反问道。

“我闹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之前不是说好不再管我的事,现在这又算什么!我真不需要你们的可怜,也不需要什么礼物,就想彻底摆脱你们,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活着。”

“你想一个人,那个律师算什么?”

他突然提起肖元哲,给她一种胡搅蛮缠的感觉,急的直跺脚。

“他、他是我朋友啊,我难道不可以有朋友吗?”

“……”

他张张嘴,有口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休息够了,快回去吧,一会儿我室友该回来了,你留这不方便。”

把少爷赶出去后,她心事重重的走回卧室,坐在床边看着堆成小山的礼物盒,没有动手拆包装的想法。

最近,她感觉周围有些不寻常的变化,怕是自作多情,只能装傻充愣,他的游戏,她玩不起。

这天之后,傅卿言再次从她的世界销声匿迹,拆开礼物后,她也懒得上网查价格,用得上的就用了,用不上的都在柜子里待着。

十二月中旬,初雪在大家的期待中姗姗来迟,余曼是在南方长大的孩子,每次见到雪都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个感觉,兴奋、惊讶、喜悦……各种难以言说的感情最后汇聚成一场来势汹汹的流行感冒。

“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感冒虽然小,但是不能拖。”

“好,我上完课就去医院。”

看着因脱水而嘴角起皮的人,文婷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课啊,给班长说一声,让他帮你请个假,现在就去医院,早一点还不用排队。”

难得听到学姐一口气说这么多字,余曼扶着墙虚弱的点了点头,看她虚弱到站不稳的样子,文婷婷皱了皱眉。

“要不然我请个假送你过去吧,反正就在学校旁边,不远。”

“不、不用了,我没事的,出去打个车就到了,你快去上课吧。”

快到期末,她不敢耽误人家的学习,急忙接连摆手。

“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你放心上课去吧,我这就回卧室给班长打电话,然后去医院看看。”

等学姐出门后,她又扶着墙摇摇晃晃的回卧室,请了假,叫了车子,她穿上最厚的衣服往楼下走。

因为这场大雪,医院里随处可见和她相同症状的人,坐在椅子上输液的时候,她后悔没带个充电宝,看着手机不足百分之40的电量,心里慌得一笔。

即使手机没电,压也不住她发朋友圈的冲动:手机没电的时候,才会想起充电宝的好;生病的时候,就会怀念大白兔的味道。

图片自然是她扎着针头,略显可怜的手背,发完朋友圈,她收起手机闭眼休息,昨晚咳了一夜,现在困的厉害。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被人挤了一下,闭着眼下意识的往边儿挪,却被人拽回来。她发冷的右手被一个宽厚、温暖的物体包裹在其中,脑袋被人扶到右边,酸软的脖子终于找到了一个支撑点。

余曼掀开沉重的眼帘,一双沾着雪粒和泥水的男士皮鞋出现在视野中心,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

“她现在可以吃东西吗?”

清冷的音色中带着几分焦急,她不知道护士是怎么说的,只觉得轰隆一声,什么都听不清了。散落的碎发挡住眼角的泪水,干燥的嘴唇被一个偏硬的东西戳了一下,她艰难的张开嘴,由他把糖推进去。

糖是甜的,鼻尖是酸的,人是暖的,心却是苦的,这个五味杂陈的冬季,让她百感交集。

身边的男人轻叹了口气,温柔的拨开贴着她脸颊的碎发,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在走廊的另一头,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气喘吁吁的左顾右盼,他处理完工作,看见她发的朋友圈,什么都没想就开车过来了。

站在满是医患人员的楼道里,越心急越不易寻到想找的人。护士调节好流速,低头交代几句转身去往别处,心急如焚的男人终于找见刚才被人挡住的身影,当下心中大喜。

只是,他的笑容还没在脸庞绽放,就瞬间枯萎了。看着夹在一堆患者中间,依偎在一起的男女,他怔怔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状态提示:38.两个男人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