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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最后三个字,她想出门把手机扔了, 今天少爷像故意找茬似的, 先让她泡茶,茶端上来他又说想喝牛奶, 牛奶喝了两口又换成温开水……
物质需求得到满足后, 少爷开始追求精神享受,让她去找书,又不肯说想看什么书, 害她一直做往返跑。
咬牙切齿的女人攥着拳往外走,刚拉开门, 听见他轻飘飘的声音。
“你要是关机或者故意不接, 后果自负。”
正有此意的她听到他的威胁,不免面色一僵,想倒回去打人。
一上午时间, 她都在公寓里乱窜,终于有了机会休息, 才看一集日剧, 闹钟又提醒她该去厨房做饭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完成午餐, 她擦干手打算盛饭上楼,手机开始在兜里震动不止,熟悉的号码,熟悉的语调。
“我下楼吃饭。”
站在厨房的人, 轻轻垂下眼帘, 闭上眼神吸了口气, 拼命压制心里四处乱窜的愤怒。
“我这就上去。”
毕竟是金主,这年头,谁有钱谁就是大爷,想着少爷的钱和脸,她觉得可以忍!
扶少爷下楼的时候,她大气都不敢喘,害怕一个粗心大意,导致他成为残障人士。
“下午我出门遛狗,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他轻轻“嗯”了一声,表情似乎有些委屈,转瞬间,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她眨眨眼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少爷怎么会委屈呢。
吃完饭就是给他左腿治疗的时间,想着上午被他呼来喝去当丫鬟用,她下手的时候就有点失控,没一会儿就让他疼得再也感觉不到疼了。
结束后,她拿了毛巾擦手,快把牙齿咬碎的男人,慢慢松开蜷缩的十指,阴阳怪气的开口。
“将来,如果你毕业找不到工作,往这个方向考虑,我觉得你很有天分。”
正在擦手的人听到这话,想把毛巾摔到他脸上,立马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今晚还有一回!”
明白她的意思后,傅卿言瞳孔一缩,下意识看向被她暴力活血过的脚踝,不知怎么的,原本失去知觉的地方,突然开始疼了。
“一天一次就够了。”
“这可由不得你!”
难得,她没被少爷的气势压倒。
“我的腿,我说了算。”
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伤,自然也不是很能忍疼,想着晚上还要被她报复一次,他从脸到脚,都表示拒绝!
“你是病人,病人没有说话的权利。周先生那天说了,如果你落下终身残疾的毛病,我得赔上一辈子照顾你,亏不亏啊我!”
先不说她没打算和谁耗一辈子,就算有,也绝不可能是他。也许在别人眼里,他都是优点,在她这,少爷除了钱和脸,几乎一无所有。
“谁稀罕你照顾,笨手笨脚、反应迟钝、干什么都做不好。”
被人当面diss,她心里真是哔了狗,盯着他那张理直气壮的脸看了一会儿,最后气呼呼的扔下毛巾去洗手,雷厉风行的拿上钱和手机,提着不知所措的芸豆出门。
听着差点把吊灯震下来的摔门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轻轻勾了勾薄唇,浅笑从唇边蔓延至眼角,察觉到自己失态后,他收回神,笑容迅速退散,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出家门好远,她心里的火气才慢慢淡去,牵着一心向往自由的芸豆,百无聊赖之中开始为将来的事做打算。
“毕业之后,去哪儿啊。”
家乡如同一条长满倒刺的铁链,铁链那端是母亲的孤坟,铁链这头是她鲜血淋漓的脖颈。至于这座城市,留给她印象最深的人,竟然是傅卿言。
想着想着她就被芸豆带偏了,站在一处陌生的凉亭不知所措,虽然在这住了很久,可她没回都只走一条路,看着周围高耸入云的建筑物,简直懵逼到极点。
“芸豆,咱们这是在哪儿啊,你把我带到这,你得负责把我带回去啊。”
瞥了眼蹲在地上吐舌头的阿拉斯加,她绝望的拿出手机找地图,看着自己离19号楼之间的距离,她想把芸豆狠狠地打一顿。
“你带着我跑了这么远?信不信我今晚不给你饭吃!”
事实证明:阿拉斯加真的是种神奇的生物,服从指令的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二十,她拼命往前走,狗子拼命往后躲,一人一狗差点在路上打起来。
后来,余曼的耐心耗尽,走到芸豆身边,抓住它的前腿把狗子抱起来,走了一会儿,她就明白了什么叫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从今天开始,我要控制你的饮食,你要减肥!太沉了!”
她这会儿非常确定,少爷买阿拉斯加回来,就是想累死她。
回到家,她沉着脸把狗塞进笼子,傅卿言看见洗完手过来的她,见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在外面和人吵架了。
“和谁吵架了?”
“吵什么架?”
“没吵架,你一直板着脸。”
闻言,她抽了张纸擦手,横眉竖眼的说。
“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养狗,养狗也就罢了,你还非要样阿拉斯加这种不受控制的狗?”
“原来是被狗欺负了。”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书,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语气中不乏对她的取笑,气得她想把手里的纸团砸过去。
“……”
她不喜欢和人吵架,自然也说不过他,骂人的话走到嘴边,拐了个弯,又变了个意思。
“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伤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