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张晋生见范一凡的脸色越发阴沉，急忙道歉：“范总，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范一凡亲自来考查，原本让他惊喜万分，张晋生没想到范一凡会选择先来设计部，更没想到会碰上公司内讧丢人的事，心里甚是气恼。
笑笑正想捡起柯文脚下的稿纸，柯文比她快一步捡起。
范一凡不打算给张晋生任何解释的机会，正要离开却听到柯文的声音。
“我可以看看你的图稿吗？”柯文礼貌询问。
“可以。”笑笑犹豫一下，还是把图稿递给他，反正都会变成废纸，没有什么不可以。
柯文认真看着一张张图稿，半响后，他把图稿转递给范一凡，示意他也看看。
范一凡速度看完图稿，沉声问：“这些都是你设计？”
笑笑不解他为何这样问，还是点头：“是。”
范一凡又问李若娜：“你对她的设计稿有什么不满和想法？”
被点名的李若娜顿时愣住，其实她对设计稿没有什么不满，这次不过是想找钟李婵的茬罢了，她只好随便找一个借口：“缺少美感。”
范一凡把图稿递给张晋生，问笑笑：“你对她给出的结论有什么异议？”
“我认为电器并不是艺术品，设计才是主观的。心须要根据消费者的需求设计，一个成功的产品，最主要要得到消费者的认可，我们可以发现消费者大致偏爱好用简易的产品；而艺术是客观的，可以不完全迎合消费者的需求；比如说一个艺术化的茶壶，事实上它装不了茶，泡茶又不好喝结果只能束之高阁，始终成不了好的设计。”笑笑对于设计的思路很清晰。
范一凡眼里闪过赞赏：“张董，好才不用俗才重用，海胜目前恐怕是达不到我想要的结果。”
张晋生一脸尴尬，连忙道：“是，范总说的是，怱略钟设计的实力是公司的过失，如果范总愿意再给海胜一次机会，我将升她为总监全程负责非凡设计项目，范总觉得呢？”
张晋生像是捉住笑笑这条救命稻草，猛地向上爬。
范一凡陷入沉思，仿佛是在思考张晋生的建议。
“等一下，我不同意。”为什么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
众人傻眼了，都在怀疑笑笑是不是傻？
张晋生一脸错愕问：“你不同意”
“对，我不同意，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我辞职。”笑笑一脸坚定，大家都没想到笑笑会做出这个决定，包括两位好友在内。
“既然贵公司还没做好合作准备，那范某先告辞。”范一凡眼底闪过不满，心里气她不知好歹。
张晋生紧张地解释：“不不，范总你误会了，我司很有诚意跟贵公司合作，请你稍等片刻。”
范一凡冷笑：“张董事长，我的时间恐怕海胜消费不起。”
“这…”
“董事长，要不我们跟她聊聊？”江依琳主动站出来。
“江经理，拜托了。”张晋生心里苦不堪言，有那个董事长像他那么低声下气，求员工接受升职江依琳把笑笑拉到一旁。笑笑挣开她的手：“你干什么？”
江依琳气不过小声骂道：“钟李婵，你是不是傻？还是脑袋给门挤了？那么好的事，你居然要拒绝？”
“你以为总监有那么好当吗？站着说话不腰疼。”笑笑不爽呛回去“你别不自信，你要相信自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辞职，以你的学历再找一份好工作并不容易，而且还要从头开始，那你这几年的苦心都白费了，你还有梦想，你难道忘了选择工业设计的目的吗？我们不是答应过奶奶说好要一起努力的吗？”钟青女苦口婆妈劝告，她们共同的愿望还没实现。
笑笑陷入沉思，的确如果辞职，那要给家里的家用和创业的资金，又是一个迷…
还在深思的笑笑，却听到依琳说：“董事长，她同意了。”
同意？？？
“我…”笑笑还在犹豫，正要说什么却被小青一个眼神制住。
张晋生面露喜色：“你答应了？”
“我答应，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这下，范一凡不淡定了，这女人一次次挑战他的耐心，如果换作别人他早就转身就走，别说给机会了，这根本不像他的做风。
他不耐烦问：“你还有什么不满？”
笑笑不卑不亢道：“我很荣幸各位的提拔，但我终究只是一个小职员，越级担任总监一职，会引起不必要的公愤，人言可危，希望上级能同意给我们一个机会，让在我和李经理公平竞争，挑出一位更出色的人选。”
笑笑抬眸倔强和范一凡对视，毫不惧怕他冷厉的目光，可贵的是两人的气势不相上下。
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明知道李若娜不是她的对手，还要和人家公平竞争，不就是想扬眉吐气吗？
柯文很欣常笑笑的能说会道，更佩服她的勇气可嘉，敢和范一凡对视的人没几个，而且还可以这样面不改色，有意思…他的表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有耐心？
柯文啧啧出声，为笑笑说情：“总裁，钟设计说的并不是没道理，如此仓促决定的确不妥当。”
半响，“一个星期后定选，张董意下如何？”范一凡身上发出不容拒绝的王者气势。
“好，当然好。”只要不影响两家的合作利益一切好说。
“天啊！笑笑刚才那是你吗？你的温柔，你的可爱都去那了。”成美一脸的震憾。
“怪不得别人老说，莫欺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