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笑笑抚着下巴思索一会后，问：“李妈，他出院后隔多久才喝咖啡？”
范一凡看向李妈，暗示她别乱说话。
“这…”李妈顾虑看着范一凡。
“你不能暗示。”笑笑指着一直在发信号的人，然后对着李妈说：“李妈，你实话实说，不能有一丝隐瞒。”
李妈不再看主人，讷讷地道：“少爷出院后，大概一个星期后就喝咖啡了，刚开始小姐还阻止，后来小姐出国后，少爷喝咖啡从来没停过。”
“你这是慢性自杀。”
她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听话。
“我已经习惯早上喝咖啡，它是我一天的动力，咖啡也是用好处，它有助于提高警觉性、灵敏性还有让人记忆集中。”他一天的压力，就是靠一杯咖啡来缓解。
“就是因为你太依赖它，你的胃才会受不了…”
范一凡不耐烦打断她的话：“不要因为我们的关系，你就可以干涉我的生活习惯。”
这一句话一出，他就后悔了。
笑笑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既苦涩又委屈，她不是想干涉他，只是担心他的身体才建议。
笑笑收起负面情绪道：“无论如何，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你好，你是成年人，理应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我刚才说的话，不中听你就当没听到，以后我不说就是了…李妈，他想喝咖啡，你就给他煮。”
“是。”李妈自责自己多嘴。
她默默吃早餐。
范一凡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意思是以后再也不担心他吗？
“你生气了？”
笑笑顿一下，抬眸看他，淡笑：“没有，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把自己的观念，施压在你身上，我该尊重你的选择。”
单方面为对方着想，也许对方根本不想要。
范一凡不喜欢听到她口中的尊重，她口中的尊重，像是在告诫他，从此不过问他的事。
李妈端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
范一凡看一眼咖啡，却迟迟不喝，他暗叹一口气，拿起笑笑帮他倒的牛奶喝一口，表示他的决定。
笑笑狐疑看他，她的嘴角弥度慢慢地勾起放大，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范一凡心情愉悦看着她的笑靥。
他不自然轻咳一声：“我可以答应你，以后少喝咖啡，但是你要陪我一起喝牛奶。”
他知道笑笑平时早餐都不喝牛奶，而是喝白开水。
笑笑眉头紧锁，一脸嫌弃道：“我才不要喝牛奶。”
“那就算了。”
笑笑担心他会反悔，连忙解释：“我不喝牛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从小就不喜欢喝母乳、奶粉、牛奶、豆浆等，还有五谷浓缩食品，长大后也没变，只要吃了那些食品，就会出现反胃呕吐的症状。”她听到这些食物，就起鸡皮疙瘩。
范一凡好奇问：“那你是吃什么长大？”
婴儿不都是吃那些食品长大的吗？
“粥水，我吃浓一点的粥水也会吐，所以奶奶每天煲粥时都会加很多的水，我从小可以说是靠喝粥水长大。”笑笑无法想像奶奶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从小自己身体不好，又不像别的小孩一样正常吃饭，与众不同的她总让家人操碎心。
她真的很感激奶奶，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范一凡听她经常提起奶奶，却从来没听过她提起自己的父母：“你是奶奶带大的，那你父母呢？”
笑笑愣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起她父母。
“我爸妈…他们平时很忙，没时间带我。”
她的父母很少关心她，甚至有时候她怀疑，他们是否还记得她的存在…
“你怎么了？”
笑笑收起伤感，委屈道：“我真的痛恨牛奶，能不能换点别的，比如果汁或者疏菜汁就可以，拜托，千万别让我喝牛奶，我真的不想把早餐都吐出来，好难受的。”
“可以。”
“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许反悔。”
范一凡掐着她肥嘟嘟的脸颊：“不许质疑我的话，知道吗？”
“李妈，你做证人，可不能服软在他的淫威下。”
“好。”李妈高兴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