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啾,嗞啾。”
暮色低垂,自远处疾速而来通体翠色的小鸟,稳稳的落在月芸初刚刚伸出的掌心里,转身带着它一同了附房。
灵宝拎着风长老派人送来的食盒到二楼,只有严星歌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左右没看到月芸初的身影,又看了看附房紧闭的房门,默默为自家大人轻叹一声。
“东西带来了么”月芸初问。
“噗”小翠鸟嘴中吐出一个青蓝色的小泡泡,慢慢膨胀变大,化出原形。
月芸初看着桌上的玉匣子并不意外,只是想到它的用途,想要打开它的手,竟不觉的多了几分颤意。
稍稍稳了一下,她轻轻打开盖子,一株泛着幽光的植物静静的躺在里面,而匣子中的寒气也随即溢出,令站在一旁的小翠鸟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向着一旁蹦了几下。
月芸初当下安了心,“辛苦了。”她轻轻一笑,手掌温柔的抚慰小家伙的脑袋,想到什么,又问“那边可有信”
小翠鸟原本还留恋的蹭着她掌心的温度,闻声一顿,摇了摇头。
“如何会没有信我如今一时去不了仙人谷,他该是有其他安排才是啊,没有复,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月芸初喃喃自语道。
“嗞啾,嗞啾。”小翠鸟见她如此,便出言安抚。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他素来行事周全,不该如此,我才有些担心罢了,对了,你可是将密函亲自交给了大人”月芸初想了想总是有些担忧,于是又问道。
“嗞啾,嗞啾”小翠鸟与她大致说了当时的情况,表示因为当时白冉无暇分身,便将密函交给了雪耳,而雪耳看过信后,便将神草交给它立即带,说后面的事他会转告白冉另行安排。
在了解了具体情况之后,月芸初才稍稍释怀了几分。
虽然雪耳到白冉身边不过数年,她并不是十分熟悉,但这些年也是见过几次,他完全承袭狌狌一族聪慧稳重的性子,甚至在白冉的教导之下是精进许多,如果说自己曾经是白冉的左膀,那么如今的雪耳便是白冉的右臂。
有他在,白冉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婼源也一定会被安排好的。
但此时的月芸初并不知道,正是由于自己没有及时赶到仙人谷才带来了之后的种种变故,却也因此改变了与之相关的每个人的命数。
之后,月芸初便放了翠鸟去休息,自己拿起匣子,起身走出附房。
“公子,您出来了,可以用晚膳了。”灵宝见人出来,赶忙上前招呼道。
“恩,先服侍你家大人用些粥水,我出去下就。”
说完话,月芸初侧首看了依旧面无血色的严星歌一眼,面上神色不变,只是掩在宽大的袖子中握着匣子的手不禁又握紧了几分。
“哦”灵宝搔搔头,还来不及说别的,月芸初便已经出了主楼。
“笃,笃,笃”一阵轻缓的敲门声。
“谁”屋子里一个沉稳清朗的声音传来。
屋外,月芸初有几分诧异,退后两步左右看了看,有些踟蹰,但想到自己明明是问了人才找来的,应该是没错的才对,只是那声音
“谁在外面”屋里的人似乎还是没动,却又问道。
月芸初低嗤一声,有些自嘲活了许久竟是被一个男人的声音,轻易吸引了注意力,神后有几分窘迫的答道“叨扰了,我,我是今日来贵寨暂住的严大人的友人,请问这里是巫医的住处么”
过了片刻,却无人再应答,她有些纳闷,但也不奇怪。
因为自来到这里开始,她就觉得这寨中的人,对外人有着类似本能的排斥,只是对严星歌略有不同,但那或许只是碍于风长老的面子而已。
于是,此刻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真的找错了,便准备离开去找风长老,只是刚走出一步。
“吱”屋门自外向内拉开。
听到开门声,她下意识的转过身,正面距她不过两三步赫然站着一个身材颀长面容俊朗的年轻男人。
“你找我”男人声音依旧沉稳清朗,只是音调稍稍带着几分意外和调侃。
月芸初闻言大惊,“找你”她一时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
没错,可不是就是他么,那个戏弄她的可恶的巫医,原本对他的样貌就没看的太仔细,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那一双眸子,如今他又将一头乌发束起,再加上一度觉得这人是个哑巴,才使得月芸初一开始没觉察出来。
眼前的男人也不着急,任着她打量了片刻,倚着门轻轻挑眉,眼眸中带着几分兴味。
“巫医大人真是有兴致,闲着没事装哑巴玩”月芸初有些恼了,呛着说道。
巫医闻言,将倚着门的身体稍稍直了几分,脸上多了几分不耐,“说完了我没你那么闲,也从没说自己是哑巴。”说完话,便要关门。
“啪。”月芸初一掌拍在门上,力气大到那木门竟是有了几分裂纹。
巫医先是怔住,之后看看她的手,又看看自家的门,面色不由的多了几分冷意,说道“应该有人告诉过你,我的忌讳,看在你是客,这次不计较,但奉劝,别来找死。”
月芸初闻言,被气笑了道“找死”,这人以为自己是谁她从来没被人如此挑衅过,如今真是已经气到要爆炸了。
但突然自手中传来阵阵凉意的匣子,提醒了她,此时不能冲动,于是忍了忍说道“这是你要的东西。”说完,灌注了术法的匣子,“咻”的一下子冲着巫医的面门而去。
巫医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