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而纯粹,
真实而存在。
我记得就这样没有掌声的开始了。雨无序的飞舞着,带着风,熙熙呤呤的飞往它们想要去的地方。
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年轻就是你们的资本,玩耍就是你们的天性。可那又怎样?你们总不能以一种即便做错了事也会被人原谅的态度沉溺于自己创造出来的快乐世界里啊!这样是不行的,这样是不对的。我必须要站在风雨过境的那一头,也就是在你们的身后,大声的告诫你们:混蛋们,不要过于放纵无束,沉迷于疯狂,忘却了时间,葬送你们美好的青春啊。听见了么,曾经像我一样年轻的你们。
是的。你们太调皮了。任何一棵怀上孩子的芭蕉树都难以忍受你们这样东摇西摆的恶作。她们眼神里迸射出来的是愤怒。情绪的小手拍打着天空,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愤满。
“快一点!快一点!”
声音几乎是愤怒到了极致。
一个戴绷带的男人拿着刀,疯狂的划着树皮。一刀、两刀、一刀、两刀,有节奏的挥舞着,残忍的破坏着,还不时发出狂妄的叫声。
“你叫够了没有?”
“没有!永远都觉得不够!该死的路!该死的天气!该死的芭蕉树!“这种种的不悦都源于他前一天的一次战斗失误。代价是沉痛的。后来我们知道他失去了两根手指。
然而,他的同伴表现就截然不同了,谨慎得像只老鼠,提着箱,四面环视着。
当初十二个人的队伍如今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嗒哒嗒哒——步伐迈得越大,溅起的水花和泥泞就越大了。他们已忘却在这片漆黑的芭蕉林里奔跑了多久,只感觉有种无形的压力正紧紧的追赶着他们,险些就咬上了。
风和雨在战斗,引来白眉鸫的看戏,犹如精彩的斗兽场上永远少不了看热闹的看客。风在呼啸,雨在狂舞。我知道,它们不可能安静下来,争强好胜的个性已深深的植入到它们每一根骨头里,难以摒除。
风,收回你歹毒的恶语吧!雨,放下你冰冷的武器吧!我要像一把锋利的剪刀,把你们从无意义的打架中撕扯开来。
新的角色已随着欢呼声登场:它同样暴躁,一双金亮、愤怒、跳动、饥饿、不容侵犯的眼睛袭袭而来。空气中回荡着它沉重的鼻气。
“那是什么?”
“一条……疯狗……而已。”
“真是烦人的叫声!我来干掉它!”
戴绷带的男人二话不说拔出手枪,往身后一顿乱射。
砰砰砰——
结果很显然,少了两根手指的他失去了往日的精准。“呸!可恶!”他情绪失控。“狗娘养的,让它跑了!可恶!”疼痛和愤怒同时挤上了他的眉头,让两边的眉毛翘得更高了。
“算了,我们还是走吧。”没眉毛的男人说道,”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还记得那个人所说的话么?我们要赶在子夜到来之前到达那里!“
“我呸!少在我面前提那个家伙!要不是他,我们能如此狼狈么?他倒想得美,让我们当诱饵,自己一个人舒舒服服的逃走。我呸,没那么简单!”此时,泥泞成为他发泄的道具,芭蕉树成为他的假想敌,心想:这样一脚过去,最好把污秽肮脏的侮辱,连同憎恨都通通回敬给那个男人吧!该死的人,就应该千刀万剐!就应该下地狱!
“告诉你,对着他别老是唯命是从的!知道么?有时,我们得有自己的想法!要为自己着想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现在,看好了,我们已经不在监狱里了。明白么?可以说,我们已经摆脱了他的控制。那些假惺惺的屁话已经没用了!懂不?已经没用了!”
“你想干嘛?”
“干嘛?哈哈!你不是很清楚么?”戴绷带的男人用力的戳着伙伴的胸,凶巴巴的说道,“自由!明白么?自由!我要的是自由!我已经受够了那些听他差遣的日子了。从离开他视野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应该背叛他!”
“不,不,不可以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想过后果了么?”
“后果?没想过。怎样?我也不想去了解。”
“背叛他,只有死路一条。”
“呵,窝囊鼠,你就是个窝囊鼠!把箱子给我!给我!”
“不行,他会知道的。”
“不会的!”
“会的!”
“一定不会的!”
“一定会的!”
激烈的争执产生了火花,强烈的碰撞在一起了。
“那……那你为何现在不逃走呢?”
“逃走?哈哈哈,我这么辛苦才来到这里,怎么也得带点东西走才行吧。明白么?我可不会像你那样,一头猪的,死心塌地为他卖命。告诉你,他已经自身难保了!哈哈!”
“什么意思?”
“你永远不会知道的。”
“你做了些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要不是我,你能活着跑到这里么?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都是你教唆我的。”
“什么?你这样猪头猪脑的,要不是我,我们两个就是第一个死的!只有把他们出卖了,才能为我们争取足够的时间。”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反正他们已经死了。快,快把箱子给我!”
“不,不可以的!万一他知道我们背叛了他,肯定会杀死我们的。”
“三博,我已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废话了!快点,把箱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