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野转过身,银蛇假面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海螺印记的假面。他习惯性地按了下前方的桌铃。
叮铃的一响。
“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始野默不作声。
这时,假面开始追问:“需要帮助么?”
“别学我说话就好!”
始野有点生气,正准备离开,不巧撞到一个古怪的老人。他鹰钩鼻,略有驼背,一副入世不深的模样,干巴巴的嘴里嚼着成束的干茅草根,并越嚼越带劲,越嚼越带劲,噫哒噫哒,像极了牛在食草时,嘴里上挪下撇的磨合声。除了古怪的嗜好,他还有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大盆栽”,奇枝怪缕,特别醒目。我在想,他应该是为了随时随地可以咀嚼到“可口”的干茅草根,才故意梳装成如此模样的吧。反正,这头发挺吓人的。与之相同的,还有他脸上那无数条深厚黝黑的皱纹。每咀嚼一次,皱纹便蠕蠕而动一次。在我看来,如此糟糕的皮肤,就连苍蝇停在上面都会劈叉,真的!
老人的纸牌散落一地。他用眼神示意始野道歉,可始野并不打算那样做。
老人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态度,脸上多少有点不满,可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转移到纸牌上了。“我看见了。”他用手指着一张正面朝上的纸牌,并惊恐的重复着“我看见了”。他抽出那张纸牌,露出一副醉醒迷离的表情。
“颠倒的日月星辰,封存的死亡棺木。”
没有张力的尾语在沉默的空气中死去,我们开始在意那些不经意的东西,我们开始思考那些为之无趣的事情。
可有什么用?思想的惰性很快改变了我们的看法。没人知道他要干嘛,想表达些什么,我们从不进入疯子的生活,却让世界变得疯狂。他?只不过是一个小丑,正在进行即兴表演,仅此而已。我们相信,欢声笑语会带走我们心中短暂的不安的。
怪老头将那张纸牌塞进旧书页里便转身离去了。
旋转的时钟……滚动的发条……奔逃的星辰……一同随纸牌沉没于水里。
另一处,柒步寻着棺雀的味道,来到一个神秘的走廊。周围黑漆漆的,充斥着各种奇怪的叫声,萦萦绕绕,像一张声幕垂挂在半空中。
“喂——”
柒步小声叫喊着。
幽灵发出嘶嘶的悲鸣。
“你在哪里——金币——金币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
身后的火光处站着一个人。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话说,你……你不应该来这里,这里看起来有点阴森恐怖,说不定……还会跑出一些可怕的怪物。我们还是金币的出去吧。”
火焰忽然晃动起来。
“你可别靠太近!”
可已经太迟了。
柒步吓了一跳。原来那人不是始野,而是沾满鲜血的银蛇假面。一条条布状般的黑灵萦绕在他身边,为他抹去身上的血痕。
火焰更加剧烈的晃动起来,仿佛在打发那些黑灵回去。很快,它们像云烟般消失在身后的通道里。随即,通道像伤口般渐渐愈合。
“告诉我,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这时,柒步只想逃,因为它身体头一次因感受到不安而自主的产生石化现象。很不寻常,它知道,灾难很快就要降临。所以,它得赶紧逃,越快越好。
“等等!”
可柒步已开始它的逃计划了。它极力想用黑暗来掩匿自己,摆脱火光的追捕,然后凭借以身俱来的能力,回到当初那个地方。
突如其来,漆黑的走廊袭来龙卷风般的威吓声,震耳欲聋。
四个守廊人前来查明情况。
“有入侵者么?”
“恩。”
“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也是刚刚赶到的。”
“它好像醒了。”
“恩。”
“这可不妙!”
“不,好像又睡着了。”
“恩。”
“难道刚才只是打了一个哈欠么?”
“希望如此。”
“我们还是尽快进行调查吧!”
“没错。”
“发现了什么?”
“跟你们所看到的一样,就只剩一个火把了。”
“还有什么好的发现么?”
“暂时没有。”
“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
“我一路过来都没有碰见其他人。”
“我也一样。”
“同样,没发现其他人。”
“竟然能走到这,这里离入口还蛮远的。”
“恩。”
“确认一下,是火钥么?”
“是的。”
“那为什么要丢弃它呢?疯了么?”
“不知道。”
“可能是害怕被我们发现吧。”
“只要假装是客人就没事了。”
“那只是缓兵之计,最终还是会被我们发现的。”
“没错。”
“看来入侵者并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真实的身份。”
“那把火灭掉就好了。”
“可能当时太慌张,就没多加考虑了吧。”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即便灭了,若想再次点燃就比较困难了。”
“那也是。”
“无知的家伙!”
“应该是愚蠢的家伙,竟然妄想入侵笼锁馆!”
“入侵笼锁馆?哈哈,等同自杀。”
“没错,等同自杀。”
“我们暂不去考虑他为什么这样做,现在我们的重点还是尽快找到入侵者吧。迷失,还是被人袭击?都有可能。”
“现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