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仅代表着一场梦。
每个人都有疲惫的时候,每个人都有睡着的那一刻。
而梦,仅仅是为了过渡性臆造那些平日里的回忆,以及摆脱那漫长的黑夜而孕育而生的东西。
因为在食指力量指向的地方,存在着异色闪动的眼睛。而那些眼睛无时不刻在黑暗中保持着亢奋。于是,一切变得生陌了。你不知道梦从何开始的,当意识到时,已在故事里了。
我逐渐沉睡下去。
沐着奶油的灯光,“下一站笼锁馆”几个金属大字格外引人注目。古老的墙壁,阴暗不洁。不用多说,肮脏的特色早已铺满车站的每个角落。
——欢迎来到拜绽庭车站——
庭下聚满了人。人们很少会大声地说话,走路也是一走一停的,小心翼翼,像只黑伦鸟。他们几乎都用着刺探性的目光观察着四周,眼神以及鼻子已经清楚的标识着对存在一切的不信任感。就是这样,你很难接近他,他也很难接近你,两个不相交的平衡线。
在这里,仿佛低调才是最好的保护色。
此时,一个瘦骨嶙峋、戴着黑色高顶帽,帽上长有蘑菇的男人出现了。他从一个特殊上升的电梯里走了出来。电梯停靠的地方正好是庭中已干涸的喷水池。而喷水池另一侧正好连着庭中的台阶。他轻悦的走下了台阶,似乎已经很娴熟了。接着,光亮的皮鞋在台阶上啼挞作响,像只奔跑的快马。
转眼间,他仿佛又化成了风,一下子就来到了月台的中央。
“哈哈,真是荒诞的丑剧!”他笑咯咯的,仿佛连续喘着大口大口的粗气。我想很难会有人能模仿他的笑声。“欢迎乘坐蝮蛇号。非常-非常-非常荣幸为你们带航。”说着,他便很绅士的弯下了腰。而身后车厢上无数的鳞片随即颤动起来。
嘶嘶吱吱,嘶嘶吱吱。
蝮蛇号闪耀着白色的逆光。
随即,喷涌的蒸汽从鳞片的缝隙里倾流而下,逐渐漫入整个月台。
“好了。”带高帽的男人直起了身。手中的金铃也随即叮当落地。他保持着微笑,小声提醒说:“你们还在等什么呢?赶快上车吧。假如错过了这一班,可是要再等上一年的噢。时间总是催人憔悴!不是么?”说着,他一只手立马化作死亡的枯白,慢乎乎的悬挂着。未等人们看清,他那只手又恢复了血色。“时间就是金钱。所以,你们要抓紧时间了。”
当蒸汽散去时,人们才发现脚下突然布满了凋零的花瓣。
浪木再次有礼貌地伸了一个腰,然后把帽子抛向了半空,说道:“请准备好你们的卡片。”说罢,他便退回车厢里了。
他的帽子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美丽的抛物线。也就在它落地时,从帽子里神奇的钻出一个细尾獴,脚上有着一条断掉的铁链。它的名字叫作午觉。至于为什么叫午觉呢?因为它安静不动的时候,看起来总是很犯困的样子。所以,它的主人才会给它起了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名字。
它刚在人们面前亮相的时候,就已有一种撅起屁股、想睡趴下的感觉了。只见它甩一下舌头,噗的一声,一下子就飞到金铃旁了。接着,它叼起了金铃,然后噗的一声,又飞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它抓了帽子,噗的一声,又一下子飞到它主人的肩膀上。完全是在考验我们的反应能力啊。当我们回过神时,帽子已经戴在浪木的头上了。至于金铃,也回归到它主人的腰带上了。
人们表示了惊奇。
噢,原来是一只会收拾、会闪现的细尾獴啊。相当的了不起。可它一心只想着好好的睡一个觉。事情弄完了,它便钻进主人的帽子里了。
这时,一些“不听话”的乘客企图登上蝮蛇号。可他们刚想迈近时,就被隐藏在花瓣下的毒蛇毒死了。
浪木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对不起,忘记提醒你们了。注意脚下。”可警告来得太慢了,而那些毒死之人将成为拜绽庭车站永远的守夜人了。
“对了,我要有什么要说的呢?”后来,他想想,又决定不说了。“算了,想不起了。祝你们旅途愉快!”
此时,蝮蛇号上的车门逐渐敞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