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葛凡,今年二十岁,茅山紫阳道传人。
我小时候并没有发生离奇而又曲折的事情,也没有陷入什么惊天奇局,只不过蛮悲惨的,我被人贩子给拐了。
那时候还小,根本就不记得家在哪里,依稀只记得我有个很漂亮的母亲和很猥琐的父亲,其余的什么也不记得,就更谈不上找了。
好在我还没惨到家,被拐不久就被我师父葛元用了点小暴力加上言语恐吓用3000块钱从人贩子手中买了下来,六岁开始修习茅山紫阳道法。
茅山二字跟道教二字一个性质,派系分支杂乱无章,确切的说根本没有茅山派这个派,在历史长河中影响最深远的当属茅山上清派,就是江苏句容号称道教第一福地,第八洞天的上清宗坛了。
它起源于南岳夫人魏华存,符篆虽然必不可少,但却不是上清派的侧重点,上清派道士侧重的是精气神的修养,也就是打坐内修,呼吸吐纳。存思五脏,炼养丹田。
由于茅山管的不严,所以很多人去茅山学了点简单的符篆术就在民间自立门户,导致一系列茅山派的出现,甚至很多跟茅山没半点关系的也叫茅山。
混乱程度甚至有的教派法坛神像直接写茅山祖师,你问他姓名,他也说不上来,但是很灵。
句容茅山上清派经过日军的大清洗后古迹典籍早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上面也并没有掌门人,里面的道士现在也没人会法术了,只是用科仪和算命勉强维持着圣地形象。
至于香港电影风格,就是众多不知名分支里的某一派。
师父说我这派就是承自上清,日军侵华时候祖师无奈才下山立派,为了和那些教派区分,改名紫阳。茅山紫阳道。
茅山道士包括分支出来混都会自报家门,格式就是我是茅山xx派、道、教的掌门或传人。要是有人跟你直接说茅山派掌门,你不如直接让他去死,绝对骗子。
我师父是苏城清江观的扛把子,今年也有80多岁了,一辈子没结婚将我抚养成人,虽然凶了点,但待我是真的好。
我还有个师兄,有个师妹。师父曾跟我说他们两个天赋是远不如我的,所以没资格学内修法,只能学一些符篆水法。
于是我从6岁开始,天天打坐、吐纳、诵经,一直到去年五脏均有神显才停下,中间一天都没停过。
师父说这是上清派镇派之法,让我立下重誓不能轻易外传,就像龙虎山雷法非张家嫡系不传一样。弟子人选必须深信不疑,有毅力,能吃苦有天赋才行,不可以暴殄天物。
我虽然是师父的重点培养对象,但他并不喜欢让我出去处理灵异事件,只是每天让我好好打坐、修炼、诵经。用师父的话来说,像抓鬼出殡这种脏活累活让你师兄师妹去做就好了,将来你可是要成仙的。
所以活了这么多年,我只是奉师父的命令搞定了一只师兄搞不定的狐狸精,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见过超乎常理的事情了。
也是那次大战狐狸的时候,我一不留神被它在脸上留了一道很深的疤痕,所以颜值惨不忍睹,至今仍是处男。那次战斗也让我意识到符咒在真正的妖怪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先不论威力,它根本不会给你念咒的时间,所以我愈发看不起符水,那次之后我就很少再研究这种东西了。
我上高中后就跟着师兄生活,两个月前刚刚被苏城‘紫苑’大学录取,一个礼拜前刚刚入学。
我们学校新生每年军训过后都会分批次出去野营,每次200人生存三天,里面的人都是随机互相掺杂的,据说是让不同系之间多些交流,同时锻炼我们的玻璃心态。
现在我就在这支队伍里,来了一个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山脉,在深山中为野外的蚊子输送食物。
初秋的晚风轻轻的吹在脸上,带着几丝凉意。我和两个死党韩寻京,李晓飞围坐在一起,望着远处渐渐挂上山巅的月亮,喝着啤酒满嘴跑火车。
李晓飞是我高中同学,典型富二代。韩寻京是我舍友,东北人,兼职出马弟子。既然是同道中人,两个人便有了共同语言,很快的熟悉和亲密了起来,现在都已经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了。
我们已经喝了一个多小时了,这家伙太好面子,明明喝不了多少,还拼命跟我死磕,吹了一又一,在他那同归于尽的攻势之下,我的大脑延迟也已经快死机了。
“嗝!”
韩寻京打了个酒嗝,猛的搂住了我有些消瘦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跟你说小凡,不是哥哥跟你吹……”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带了几分霸气:“就开学前两天的时候,我在外出游,我家堂口几百号人马披挂跟随,没多大会我家探马忽然报告,前面有几百号恶鬼挡路!”
我看了看他,附和道:“然后呢?”
韩寻京冷笑一声:“然后?然后我一声令下,几百号恶鬼被我家人马瞬间荡平!”
他拍了拍我和李晓飞:“两位老弟,以后有什么怪事就告诉哥哥,哥哥帮你们摆平!”
这特么算是侮辱吧?
都是有异能的人为什么说要护着我?看不起茅山道士?
所以我必须说一个比他更厉害的经历把他镇住!
李晓飞看着我不服气的眼神,无奈的笑了,他是三个人中最清醒的一个。
我略微一想,确实我这些年没什么能拿出手的战绩,于是我只能发挥想象,灵感创造,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由于我喝的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