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她没有的兴致到天铎去看了。
因为她的心里有些不宁静。
她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会这么快结束,之后,还会发生什么。
尤其是长朔和留焱相邻,不管如何,留焱一定会对长朔做些什么的。
之前她自信的以为长朔国国力强盛,因此她除了顾虑名倾澜篡位之外,似乎不用担心别的事情了。
可是这次出来之后的经历告诉她,国力强盛有时候也抵不过别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留焱此次出动,耗费巨大,他们千里迢迢的从留焱国穿过引岚西边荒无人烟的沙漠绕到引岚西南沿海绝不仅仅是为了那一座城池。
名微木觉得事情还没有完,毕竟他们虽然费了许多心思,可是总体看上去,这一场仗还是赢得有些容易了。
每一场战争都充斥着利益,而此次留焱似乎也没有获得什么巨大的利益。
虽然他们这一次是输了,可是名微木静静地想了一下,若是留焱这次赢了,他们成功占领了引岚国西南沿海的城池,可是他们也并不会占领多久,因为他们已经不能够再往前进了。
引岚虽然弱,可是对付他们这小部分得兵还是绰绰有余的,他们这次之所以能够得逞是因为引岚西南沿海地区兵力比较薄弱,当时守城的将士还不足留焱的小半,故而被夺城也很正常。
而留焱虽然牵制住了引岚西部边境的兵力,可是这并不代表引岚就没有人了。
所以留焱是无法长期占领引岚西南边境的,他们就算是此时不被打退,将来也会被打退的,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所以问题来了。
留焱这次大费周章的给引岚西南沿海来了重重一击的目的是什么?
炫耀国力,挑衅引岚吗?
可是战争是需要钱的,尤其是像留焱这样不和其他三国有贸易往来的国家,钱对于他们来说十分的重要。
不管到底是谁暗中偷偷给他们送物资,可是那都不是白来的,所以他们不会傻到为了炫耀国力而到处撒钱。
入夜之后,名微木在屋子里面闷得慌,就出了门打算走一走。
夜晚只有些微风,她找了条僻静的长廊,在上面散步。
约莫过了没多久,夜色更黑了,她在长廊上来来回回的走着,一转身,看到不远处有一人正提着一盏灯笼朝着这边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等到离得近了之后,她果然闻到了一股酒味,也看清了那人的脸。
只不过她有些诧异。
那人见她往后退了几步,于是笑嘻嘻的看着她,打了一个酒嗝之后道:
“名姑娘,在下失礼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酒品好的很,虽然喝醉了,可是我也不是酒后乱性的人,不会对你鲁莽的。”
南骞虽然走路晃晃悠悠的,可是说话的时候倒是很正常。
名微木心说这人也够独特的,一般喝醉酒的人都会说自己没有喝醉,而他倒是对自己清楚地很。
见他说话也听清楚,名微木于是也没有那么担心了,于是便随口问道:“南皇是……”
名微木才刚开口,那南骞就立即摆手道:“你看我都叫你名姑娘了,你还叫我南皇?大家都是为人君主,谁不知道谁啊!整天被别人陛下长陛下短的称呼,自己还要整天朕如何朕如何的,难道很舒坦吗?”
名微木不由得觉得这南骞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如他所说,他真的只是是酒品很好而已。
能说出这样的话,看起来他真的醉的不轻。
不过他倒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名微木不由得有些许的欣赏这个长得像个小白脸的南皇了。
“那你何故喝了这么多的酒,是有什么好事吗?”名微木闻着那酒气,而且还见他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的,心说这应该不是喝了一点点。
南骞低头笑了笑,一个劲的摆手道:“做皇帝的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有什么好事?”
名微木笑了笑,心说确实如此。
而后南骞伸手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坐在长廊上的美人靠上,自己则坐在了另一边。
南骞坐在那里,姿态放荡不羁,他靠在身后的柱子上,一只手搭在靠背上,令一只手随意耷拉着。
“你看这今晚的月亮圆不圆?”南骞忽然抬头,那一双眸子中像是有星辰闪烁,从方才的暗淡变得顿时光辉熠熠。
名微木抬头,望见一轮明月在空中挂着,周围没有一颗星辰。
她以为他是要借这月朗星稀来发表一番皇帝孤家寡人的言论,可是并没有。
南骞又笑了笑,看着她道:“你觉得瑾瑜王如何?”
这其中的转折让名微木听不出有什么隐含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想了想道:“瑜王年少便执剑奔赴沙场,而后建立赫赫战功,可敬可佩。”
说起来,他和贺兰红浅倒是有些像的,不过他似乎比贺兰红浅还要苦一些。
具体的名微木不大清楚,她大概知道南骞和南斯璟并不是亲兄弟。
说起南骞来,他的王位也来的不正。
准确的说是他老爹的皇位来路不正,从容凌摆脱了引岚的控制回到天铎做皇帝了之后,鲛珠无望,那老皇帝终日被病魔折磨,渐渐的手中大权旁落,太监当道。
于是一时之间举国上下哀声怨道。
南骞的老爹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秘密筹谋,最后他借皇帝失德无能而成功篡夺了王位。
可能是因为当时谋反的时候杀戮太重,南骞的老爹当了两年的皇帝就驾鹤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