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觉得似乎真的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只是他皱着眉头望了望天,而后对刘大人道:“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天跟在家里的差不多呢?”
家里是密语,就是指他们来的地方,为了不暴露,他们一说那个地方就全都说是家里。
“是差不多,可是俗话说斗转星移,有时候斗转星移不是在几年,而是在一瞬之间。”最后四个字刘大人咬字咬的很重,让王大人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
知道刘大人心意已决,可是他还是不愿意就这么相信了,便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道:不会那么巧的。
再次抬头看天,一个贼星溜了过去,一阵风吹过,转眼那贼星已经消失了,似乎它从来也都没有出现过。
……
……
瀛虚大陆南端,一个人正坐着马车朝着长朔赶来。
他一身素衣,眉间一点朱砂痣,不是用丹砂点出来的,而是生来就有的,因此生出一种魅惑感来,可是他浑身素衣白裳,又那样的出淤泥而不染,像是出现在这浑浊世间的仙人。
此时他凝神闭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一处客栈,赶马的伙计跳下了车,恭恭敬敬的掀开了帘子请他下车,那模样,不是那种主仆之间的恭敬,而是一种……膜拜,就像是凡人对神明的那种膜拜一般。
刚刚在客栈住下,他只是在床上盘坐了片刻,那仆从便来了。
他恭敬地敲了门,等到里面的人让他进来,他才恭恭敬敬的推门进来,而后又谨慎的关了门。
他的手中拿了一封信,走到了坐在床上的人身边后将信恭敬的递给了他。
坐在床上的人拿起了信,捏住了信的一角,轻轻一抖,信便被抖开了。
他从看信之前到看完了信神色都没有一丝的波动。
那仆从以为没有事情了,便开口说告退,床上那人只是点头默认,并没有看他,而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等到那仆从走到了门前要伸手开门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道:“等等。”
他转头看着那人,等着他吩咐。
“师兄这次要走多久?”说到师兄二字的时候,那人的脸上才难得的露出了烟火的气息。
“约莫还是两个月吧!”那仆从仔细地想了想才回道。
最后确定那人没有事情了,他才恭恭敬敬的转身离开了。
坐在床上的人正是雾怜,也就是云岫山掌门清月的师弟。
他师兄每年都会去南海外的小岛上清修,这是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此时他也正是趁着师兄出远门清修才出来了。
不过这一次,也是迫不得已。
因为有些事情,他可能要亲自来做了。
他抬起手,手掌心的信纸倏地一下燃烧了起来,而后渐渐地化成灰烬,最后,连灰烬都消失了。
而雾怜的一双眼眸尽管看着那手掌上的信纸,可是似乎有些迷离,他似乎在想别的事情。
看着手上的信纸完全的燃烧殆尽之后,他的眼眸忽然变得犀利。
那犀利的神色很快的消失,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淡然。
随后他起身,下了床,朝着门前走去。
打开了门,门外几个小姑娘正一脸嬉嬉笑笑的推推搡搡的。
大概就是在谈论他如何如何,就是说了许久,没有一个人敢进来。
“那个公子,我客房的蜡烛用完了,你若是有多余的,可否……借我一用?”
那姑娘约莫是觉得她们一群人在这里有些不大合适,便随口编了个理由说道。
“可以!随我来。”雾怜朝着那几个女子笑了笑,拂袖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那几个女子本来十分的不好意思,此时见这公子这般不介意,于是便也跟了进去。
这公子生的出尘,身上也有一股兰花的香味,只是淡淡的,只有离他近的几个姑娘才能够闻到。
只是那一闻,都足够让她们神魂颠倒的。
雾怜从柜子中拿出了几节拉住,递给了那几个女子,她们也
而后实在是没有什么借口,毕竟连房间都进了,所以就真的走了。
外面给雾怜打洗澡水的仆从提着一桶热水看到几个女子笑语盈盈的从师叔的房间里走出来,自觉地站在了一边等着那几个女子出来,这种情况他也早已经习惯了。
“客栈有仆从,你去歇着吧!”雾怜见那仆从提着一桶热水上来,觉得也不是云岫山,他完全不必如此的。
仆从将水桶放到地上,而后看着雾怜笑着道:“师叔,这客栈里的小厮少,怕他们磨磨蹭蹭的耽搁了师叔沐浴。”
说完,他将水桶里面的热水倒进了里面的木桶里,而后又转身下去打热水了。
雾怜看着那仆从离开,自己则又坐在了床上,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此时,瀛虚西南的沙漠中,一队人穿过浩瀚无际的沙漠,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们走走停停,看得出来他们很生疏,并不熟悉这沙漠中的路。
连载车的骆驼也都十分的茫然,可是走惯了以前的那一条路,此时走这一条路,它们有些不适应,时而脾气会有些暴躁。
刘大人看了一眼此时又开始发小脾气的骆驼,而后选择了忽略。
在他看来,这畜生跟人都是一样的,需要驯服,也需要适应。
之前它们走了这么多年老路,此时换一条新的路它们就不适应了,可是它们似乎忘记了,它们是骆驼,在沙漠中行走本来就是它们最基本的本领,只是以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