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今日执意要阻拦呢?”叶安宁上前了一步,面色没有半点的退让之色。
“夫人既然要抗旨不尊,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于子鑫沉色一寒,冷厉地道:“来人将这些抗旨不尊等人全部给本将军抓起来。”
“我看谁敢?”叶安宁脸上冰寒一片,厉声地道。
“夫人……”
于子鑫则是脸上带着寒气,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杀气,厉声地道:“看来夫人当真是抗旨不尊?”
“抗旨不遵是吗?”叶安宁看着于子鑫,没有半点的退让,相反的是拿出来一块令牌,纯黄金打造而上,上面雕刻着龙飞凤舞的图案,这是皇上御赐给燕岚苍的令牌,燕岚苍在临行之前留给了她,说是留她在京城以做保命之用,她原本是想拿给燕岚苍在西北边关之时使用,毕竟他此番前往西北边关才是真正的危险重重,可燕岚苍令牌只有面见皇上之效,交无其它之意,而他他手持着皇上所御赐的宝剑则是有着真正的皇权,令牌于他而言并不需要,所以就留了下来给她。
她当时还觉得无用,如今看来,朝中形势之危机,着实有用。
叶安宁举着这块令牌望着于子鑫,神色没有半分的温度,冷声地道:“于公子,见此令牌如同面见皇上。”
“夫人,你……”于子鑫脸色一变,早就知晓皇上信任燕岚苍,对燕岚苍极好,却没有想到令牌燕家竟然也是有。
“于将军难道是想抗旨不遵旨?”叶安宁冷冷的朝他看了看来。
“末将不敢。”
于子鑫则是咬着牙齿,然后抬头望着叶安宁,一字一句地道:“我等也是奉皇命而来,还请夫人莫要为难。”
“很好,于将军也大可放心。”
叶安宁盯着他,冷冷地道:“等我面见皇上,亲自得到皇上的旨意之后,若是证实,那于公子自然随意。”
“夫人可真是说笑了,难不成以为我是在假传圣旨不成?”于子鑫挑了挑眉头。
“于将军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叶安宁淡声地道。
“你……”
于子鑫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道:“于子仓曾经夸过夫人聪明,是世间少见的聪明之人,我还原本是不信的,以为区区一女子又能聪明到哪里去,可如今看来,这于子仓倒是眼光不错,说的倒也是实话。”
“于子仓跟你们于家提起过我?”叶安宁蹙着眉头问道。
“于子仓曾经来信想让父亲前往叶家提亲,可是却被父亲一口回绝,一来是认为兵部侍郎之女配不上我们于家,二来你与燕岚苍的,于家丢不起来这个人,不可能会娶你过门。”
于子鑫说完,望着她冷声地道:“更何况就是你这个女人害得太子殿下被废除,让于家在京城之中的地位从此一落千丈,差一点牵边到废太子的身上,父亲又怎么会允许他最看重的儿子娶你这么一个女人?”
若非是于子仓在嘉陵关有功,只怕于家此番当真是随着废太子而毁。
叶安宁闻言脸色微变,不过也并曾当一回来,京城关于她的传言从来没有少过,她又何需要在意这些传言?
不过他的话倒是颇有些意思,让叶安宁蹙着眉头,抬眸望着他貌似不经意间问道:“你说你父亲最看重的儿子是于子仓?”
于子仓向来受于家的宠爱,于子仓曾经跟她透漏过,她是自然是清楚的。
如此一来,按理说这于子仓也应该是最了解他的父亲之人,若是他父亲当真是忠心凤北玄,那于子仓是不会如此笃定的说。
所以说于家是忠心于太子之位之事,这只怕是事实,既然是如此,那就证明于子仓的父亲并非是盲目之人,西北边关之事分明就是西辽背信弃义在先,于子仓的父亲不可能会不知道,于子仓是萧世城的人所杀他也应该是清楚的明白。
如今又怎么会因为于子仓的死而责怪到燕岚苍的身上,甚至还在朝堂之上一次又一次的要求皇上彻查此事?
“没错。”
于子鑫说起了这些事情的时候眼神当中分明迸射出一股杀气,带着森寒的冷意,仿佛是因为此事而恨之入骨一般,随后毫不掩饰的讽刺一笑地道:“可惜了,于子仓太过于愚蠢,一心想要建功立业,战死沙场,不过倒也算是死得其所,为于家增光了。”
“于子仓可是于公子的哥哥。”叶安宁望着于子鑫,冷声的提醒着她。
“是啊。”
于子鑫回过神来望着她:“于子仓是我的哥哥,是我们于家的人,是我们于家的希望,所以燕岚苍害死了他,我们于家当然是要替他讨一个公道。”
“可我怎么瞧着于公子像是恨极了于子仓?”
叶安宁则是讽刺一笑,目光如炬地盯着他道:“就仿佛是于子仓的死倒像是遂了于公子的心意?”
“夫人这话可真有意思。”
于子鑫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于子仓是我的哥哥,他的死,我当然是很难过了,不光是我难过,我们整个于家,都很难过。”
于子鑫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脸上却丝毫没有半点难过的意思,更像是于子仓的死,是遂了他们于家之愿。
叶安宁瞧着蹙眉头,总感觉到哪里不大对劲,于子鑫却望着她:“怎么,夫人突然之间如此关心我的哥哥,是后悔当初没有跟我哥哥在一起?”
“于公子还请慎言。”
叶安宁回过神来冷冷的盯着他:“这等言语实在是不符合禁军副统领之言,更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