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小太监浑身颤抖,看着萧世城,道:“奴才奴才是御膳房的烧火太监,数月前,因为一场大火,奴才没有把要用的木头给收回去打湿了木头,被掌事责罚不许回屋睡觉,奴才,奴才没有办法,只得,只得躲到御膳的木材后面睡觉,半睡半晒的时候,听到御膳房外面有动静,奴才被惊醒了,但怕人知道奴才躲在那御膳房里面,就没有发出来声音,看见一个人,给了,给了江公公一个罐子,然后告诉了江公公那罐子的罐子的使用方法,还给了江公公一包药,让江公公伺机下进去。”
“当时奴才还没有明白,后来皇上日夜睡不好,奴才就刚好见到江公公用那个药罐子替皇上熬药,想到那一夜偷听到的话,奴才一直害怕不已,直到是后来,皇上,皇上驾崩,在江公公那里查到皇上中毒还有上毒的方法,皆是跟奴才那一夜听到的一模一样。”
小太监将所听到的事情断断续续的给说了一个清楚,但也大概是能让人听得明白,只见那萧世城眼神森冷,景相上前了一步,看着小太监,道:“那你看到给江公公的罐子的人和毒药是谁,你可认得?”
小太监打了一个哆嗦,垂下眼眸,道:“奴才,奴才曾经,曾经在宫里面见过那位主子,所以认得。”
景相没有说话,萧夜寒问道:“是谁。”
“是,是,是景琰景大公子。”小太监害怕不已,终究还是说出来了那全名。
那小太监此言一出,在大殿当中顿时就引起来一片的哗然之声,一个个的议论声响,道:“我的天敢,这怎么可能,是景相的儿子景琰大公子?”
“天啊,是啊,这怎么可能?”
“是啊,是啊……”
“…………”
景相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那太监厉声地道:“你这个狗奴才,你跟本官说清楚,到底是你奉谁的命令来冤枉我儿的,我儿怎么可能会见过江公公?”
“大人,大人,就算是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冤枉景将军啊。”小太监立马跪在那里大叫了起来。
萧夜寒知道景相是不会承认的,他抬眸看着萧世城道:“皇上,臣弟查过,景琰那一日确实是进宫了,许多人见到他进宫来,宫里面有很多太监可以作证。”
景琰进宫可是事实。
“景琰那一日进宫,乃是奉命陪皇后来看望太后,他自然是有进宫。”景相立马冷声的回道。
“但是皇后娘娘拜见太后之时,景琰却离开了,且皇后娘娘出宫之时,虽然是记录了景琰出宫的时间,但是,有人瞧见,景琰并未曾跟着一起出宫,且第二日中午时分,景琰这才是出宫。”
萧夜寒说完,看了一眼景相,他道:“我特意查过,景琰确实是第二日才出的宫门,回府的时候,还是从门回去的,虽然是行踪隐蔽,但是想来事情已经完成了,也并没有太过在意,还是有不少人发现的,景相若是不相信,可以将这些人一一寻来细细核对查看。”
景相脸色铁青,扭过头来看着萧世城,跪在了地上,道:“皇上,我儿冤枉啊,琰儿如今战死沙场,二皇子为了洗脱罪名,还如此冤枉我儿,请皇上替我儿做主。”
“景相不必叫冤。”
萧夜寒在一旁看着,立马冷笑了起来,道:“景将军是战死沙场,但是当日见到他的人应该是很多,我便可以替景将军找来这些人。”
“你!”景相一脸的铁青。
而李太师震惊地道:“什么,原来竟然是景家谋害的先皇?”
“胡说八道。”
景相立马否认:“我们景家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谋害皇上?”
“那既然如此,不妨是将这些人全都找来,一一核实便可。”
李太师说到这里,一脸的寒气,道:“此事涉及先皇的死因,先皇又是老臣一手教养的,这件事情一定要查。”
“涉及先皇死因,一定要查个清楚。”
“没错,皇上,还请替先皇死因肯定是要查个清楚。”
“…………”
朝堂之上的声音,让萧世城脸色阴寒无比,没有办法,只得是彻查,最后查出来了景琰当日确实是进了宫,且并没有出宫,更是查出来,那一日景琰曾经进出过御膳房,也就是说,小太监说的并没有假。
众人听到这里,七嘴八舌的一脸震惊的看向了景相:“天啊,难不成谋害先皇之人当真是景家不成?”
“景相,你们景家是想要造反不成?”
“景相,这件事情你要怎么解释?”
“…………”
景相脸色铁青,看着眼前的情况,没想到会攀扯到了景家,他咬着牙齿,道:“琰儿已经成年,如今又已经战死沙场,他所做的事情,我如何知晓,再说我们就景家向来对朝廷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会谋害先皇?”
“那查出来的这些事情,你要如何解释?”
“是啊,那景琰可是你的儿子,还是你向来最宠爱的儿子……”
“…………”
萧夜寒看到这里,则是冷的一笑:“不但如此,且那景琰在皇上登基之后,深受皇上的信任,委以重任,却不料,竟是涉嫌谋父皇,实在是罪无可赫。”
“萧夜寒……”萧世城听到这里,神色阴沉无比:“按你这话的意思,父皇之死,还跟朕也有关系了?”
“臣弟不敢。”
萧夜寒说归这样说,看着萧世城的时候,眼神却仿佛就是这个意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