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这个屋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季秋被这个猜想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歇斯底里的叫起来。
而与此同时,那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又出现了。
仿佛,仿佛那个人就藏在卧室的床下,瞪着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的盯着自己,就等自己不防备时从后面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季秋打了一个寒颤,心脏急剧的收缩起来,回过神后她转身往外面跑去。
出了门,季秋匆忙拿出了电话:“喂,警察吗?我要报警,我.....我的房子里有人。”
十分钟后警察赶到了。
四个警察把屋子里面可能藏人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番,但是一无所获。
而防盗门也没有被撬的痕迹,屋内的东西也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只有那床被子被人动过,到了最后警察只好以小偷入室盗窃结束了这次调查。
同时嘱咐让季秋今晚锁好门,多加注意,一旦有事立刻报警。
警察走后,季秋死死的把防盗门从里面锁上然后像个无助的流浪猫一样瑟瑟的蹲在床的一角,用被子裹住全身,她越来越感到这个房子里充满的诡异气息,尤其是那种被人死死盯住的感觉。
晚上十一点,就在季秋有点熬不住想要睡觉时,半睡半醒间她忽然听到了一声男人的哀叹。
那声音听着好像就是从床底传出来的,又仿佛经过了千年的哀怨,一点一点地撞击着人们心里最脆弱的部分。
季秋一下子睡意全无,两眼死死地盯着床沿,她已经做好了在那个“人”出来的一瞬间就朝他扑过去的准备。
季秋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她侧耳听着那一声声的叹息,大滴大滴的汗珠不断地从脸上滑落。
忽然,窗外一声猫叫,一只黑猫猛地撞到了窗子上,与此同时那男子的叹息声也随之消失。
季秋觉得全身一阵虚脱,无力地倒在了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季秋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就在季秋睡得朦胧之间,她看到,一个男人慢慢的从床下爬了出来,右手拿着一把尖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季秋甚至觉得那个男人只要眨一眨眼就会有大股大股的鲜血从那个眼睛里喷出来。
就在季秋刚想到这时,季秋看到那个男子诡异的笑了,笑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充满了妩媚的狐狸。
然后一股鲜血从男子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那鲜血潺潺的流着,很快的把窗单染成了鲜红。
就在这时,男子突然举起了手中的尖刀向季秋刺去......
“啊......”季秋浑身大汗的挣扎着坐了起来,还好只是一个梦。
惊魂未定的她转身向外面望去,而窗外已经是大亮了。
季秋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打算下床去吃点东西,经过昨晚和今天梦境的惊吓她已经是筋疲力竭毫无力气了,现在唯一能拯救她的貌似只有食物了。
就在季秋用手打算把被子掀起来的时候,她感到抓着被子的手有种黏黏的感觉。
季秋心里渐渐升起一丝丝不详的预感,她慢慢的将手拿出来,果然不出季秋所料,就在自己的右手上,沾有一片尚未干涸血迹。
季秋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袋一阵一阵的发麻,仿佛有什么不堪重负的东西为了突破头颅的束缚,一直在大脑里面蠕动一样。
刚才那个梦究竟是不是一个梦,如果不是梦的话,那个男人现在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但如果是梦的话,那么自己的手里又为何沾上了鲜血。
一系列的疑问不断地向季秋袭来,让她在恐惧之际又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季秋又感到在大腿上有股温热的液态东西在缓慢的流动。
“呼......”季秋深吸一口气,猛的将被子掀开。
在把被子掀开后,季秋的脸忽然一红,她想起来了今天是自己亲戚拜访的日子,怪不得被子里会有血呢。
昨天的惊吓把自己弄得疲劳不堪,自己甚至连日子都忘了,而自己恰巧又有裸睡的习惯,所以鲜血也沾到床上了,季秋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下床去了卫生间。
季秋一面小心清洗着身体上的血迹,一边咒骂着可恶的生理构造,就在她骂的正起劲时,她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貌似在自己声音外还有个声音在随着自己的语速有节奏的传过来,季秋骤然停住从自己嘴巴里面蹦出来的一切话语。
在寂静的卫生间里面可以听到有一个有节奏的“嗒”、“嗒”声从客厅传来。
那声音就像是一个穿皮鞋的人在外面走动。
季秋感到头猛地一下要炸开了,她几乎是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口,双眼死死地盯着卫生间的门把手,大滴大滴的汗珠不断地从头上滑落,有几滴不慎滑落到了眼睛里,刺的眼睛一阵阵的痉挛,
而于此同时,伴随着不断从外面传来的“嗒”、“嗒”声,那种被人从背后死死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
季秋想回头看看后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却又害怕外面的那个声音忽然冲进来。
季秋终于知道了骑虎难下是什么感觉,现在的她几乎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无助的抱着自己赤裸的身体不住的发抖。
随着那“嗒”、“嗒”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卫生间的门,被人盯着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仿佛那个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不到几厘米远的地方。
季秋衰弱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