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怎么突然就跑出去了,我一直追却追不上你,之后就找不到你了,打你手机也打不通,你到底去哪儿了?”季秋焦急的说着。
到底是谁先跑出去的?管玉觉得一阵眩晕,一股凉意从脚底升到了大脑。
刚才自己明明是看到季秋先跑出去,自己才追出去的。可为什么季秋说的却和自己经历的大相径庭。
到底谁先跑出去的,而谁又在说谎,管玉大脑一阵一阵的发懵,一大串一大串的疑问不断地向她涌来,试图将她包围。
管玉知道这个房子不能再待下去了,如果再待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也许,也许马上就会出现一个没有头的男人,而他的眼睛却长在脖子上。那卫生间里的红色液体也许就是从他脖子里流出来的,随着心脏的压力一股一股的向外pēn_shè着。
管玉猛地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的浮现出这个想法。而一旁的季秋还在焦急的看着自己。
“刚才是你先跑出去的啊,怎么喊你都不停下,而我又追不上你,所以一会就不见你了,我就只好先回来了,给你打电话也一直是无法接通......”管玉试图想理清那凌乱的思绪。
“你看,我这儿还有刚才打给你通话记录,一直是无法接通。”管玉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通话记录。
季秋脸上的疑惑表情更重了:“不会吧,那我也在一直给你打电话啊,不过每次都是正在通话中,已经十几次了。”
季秋拿出了那个没有后盖的手机,上面通话记录赫然显示着十几个打向管玉的电话。
“等等......”管玉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你手机里存的不是我的手机号。”
“不会吧......”季秋仔细的看了看联系人的资料,然后“啊”的一声将手机甩了出去,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一个定时炸弹一般。
随即季秋带着哭腔说道:“那,那个号码是我自己的。”
管玉瞬间觉得头更大了,先是手机莫名的被人拿走,后来摄像莫名的出现黑屏,再到最后两个人都莫名的看到对方先跑了出去,现在手机的联系人又被莫名的篡改。
管玉看了看扔在一旁的手机,叹了口气捡了起来,但是打开联系人列表后她不禁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她发现事情远远不只是改了她自己联系的方式那样简单。
她发现季秋手机里的每一个联系人的手机号,都被篡改成了季秋她自己的手机号。
而人在恐惧的状态下是很难注意到自己的联系人的详细信息的,看来那个不知道是究竟什么东西的做的很谨慎,这样无论季秋给谁打电话永远都是正在通话中。
就在一个温暖的房子里,两个女孩子却感觉如同置身于地狱一般,不断有冷风和恐惧向自己的全身扑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说话,整个房间只能听到季秋小声的抽泣声。
管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呆呆的站了多长时间,有一瞬间回过神来她都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停止了思考,在这个房子里发生的一系列恐怖的事让她已经没了刚来时的那份勇敢和冲动。
取而代之的只有深深的恐惧感。
这一切究竟是谁做的,而他又为什么做这些事情?
是鬼吗?
管玉打了一个寒颤,她以前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怪一说,但现在她却对这个观点发生了些许的动摇。如果有鬼,那一切的事情就都有办法解释了,但是如果没鬼呢。
管玉打了一个寒颤,如果没鬼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季秋在说谎,刚才确实是她先跑了出去。但是季秋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谎呢,明明是她喊来自己做伴的,而她又是自己最好的伙伴。
管玉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被一大堆的问号压得无法跳动了,她感觉自己仿佛就站在一个巨大的迷宫中央,前面的每一条的道路都好像通往出口,但每条路又好像都是一个死胡同。
管玉回头看了看还在无助的抽泣的季秋,然后使劲地甩了甩了头,在冷静下来后,她知道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个房间都不能继续呆下去了,于是她轻轻喊了喊季秋。
“季秋,季秋,你先别哭了,这样吧,这几天先去我那儿住着,然后你再租一间其他的房子。”
季秋抬起头来,看得出来她还在被刚才的恐惧笼罩着,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然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接着,管玉对季秋说道:“你现在这儿呆着,我去给你收拾收拾衣服,然后我们就走。”
就在管玉把一些换洗的衣服收拾好后两个人正准备走时,管玉才发现自己一开始放在客厅的皮包不见了。
刚一开始自己看到季秋跑了出去,匆忙之下只拿着手机就追出去了,现在想来自己的皮包应该就是在那一段时间内被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拿走了。
管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不是人这个想法,但是那个东西确实太厉害了,几乎能未卜先知一样,从录像的手机莫名的黑屏,到现在的皮包丢失,那个东西每一步的想法都走在自己前面。
“喂,季秋......你看见我的皮包了吗?”管玉在做着最后一丝挣扎。
“没有啊,你刚才跑出去的时候不是拿着皮包跑出去的吗?我一直在你身后追一直追不到,而等你回来你就没拿皮包啊。”
管玉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刚才经历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实的,为什么自己经历的和季秋所说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