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出土的书卷,不论是字画还是文学著作残本,都有着很重大的意义,但是也有例外,毕竟每个人的欣赏品味不一样,有些墓主人喜欢的不是字画诗词,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就如这个墓主人,他生前一定是个邪神的狂信徒,因为他慎重珍藏的这个羊皮卷,是一副画风极为粗犷的画作,而且内容也十分有问题,几乎没有任何的研究价值和意义。
在场所有的考古人员都是满心的失望和无奈,但是一旁的我却是浑身直冒冷汗,因为这羊皮画卷上的画面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
上面画着的是一群人在岩洞中祭拜邪神,邪神长着两只巨大的弯角,岩洞的穹顶之上,还挂着两只巨大的月亮,正是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的场景。
一模一样的画面,如果说这是巧合,打死我都不信,我看着那羊皮画卷,后背的冷汗涔涔而下:该不会是因为我的鲜血滴在了那邪神像上,所以我要被那邪神控制意识了吧?还是要吃了我的灵魂?
一想到吃灵魂,我又想起了三面魔尊,这家伙时不时的就来我梦里折腾一圈,现在我手臂上的灵魂创口还没恢复。三面魔尊还没摆平,现在又多了双角邪神。他妈的,什么时候我的灵魂成了香饽饽?怎么这些家伙都想上来吃一口?
看到童教授想把羊皮画卷收起来,我赶紧拦住了:“童教授,让我再看看,我保证不弄坏。”
“行,你看吧,坏不坏都没关系。这东西你们这种特异人士感兴趣,对考古学来说,一点用处都没。”童教授一脸的满不在乎。
“不是吧,坏了也没关系?这可是出土文物啊。”
“是出土的陪葬品,不是文物。你说这东西有什么研究价值?哪怕是出土一本金瓶梅,也有点价值啊,这种东西当文物展出,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的。这种东西就算出土,也都是不对外公布的。”童教授解释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这类东西是被考古界摒弃的东西,就算真的有,也会对外秘而不宣。
你想想,国家是禁止搞封建迷信的,这东西该怎么展出?该如何写研究报告和说明?
最新新闻,我市考古队在一座古墓中出土一张有关邪神崇拜的羊皮卷,该羊皮卷的出土,表明了我国的封建迷信活动源远流长,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
这不是给封建迷信活动摇旗呐喊吗?那邪神像还好说,什么牛头马面之类的,随便按个名头就过去了,这种魔幻剧一样的画卷,该怎么自圆其说?
不过这羊皮卷有没有考古意义,对我来说都一样,我所在意的是这上面画的内容。我仔细观察了羊皮卷上所画的内容,画风虽然粗犷,却栩栩如生,细节十分精细,更像是一副写实画。
我昨天梦中见到的场面,在这副羊皮画中全都画了出来,特别是画面正中那个头生双角,在接受祭拜的邪神,面容狰狞异常,眼睛却极为传神,不管你从哪个角度看,都会觉得他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你。
我看着画卷,不知不觉间有些出神,脸也贴那密闭玻璃箱越来越近,当我鼻尖碰触到玻璃箱的一瞬,才猛然惊醒过来,却觉得一股热流突兀的出现,从我的左眼进入,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一个激灵,连忙后退,差点把密闭的玻璃箱给碰翻了,等到退出去之后,仔细感觉眼睛的情况,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异常。
难道是这段时间遭遇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开始疑神疑鬼了?这样下去会不会被人当神经病啊?
我摇了摇头,把杂念驱除脑海之后,再次回道玻璃箱前,却被箱子中画卷的变化惊呆了。
那羊皮卷所画的其他东西都在,唯独正中央那接受祭拜的邪神消失了,一片空白,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这羊皮卷上的邪神去了哪里?联想到刚才左眼莫名出现的热流,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难不成,他也钻到我的左眼里去了?
我刚才后退时弄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一旁的童教授,他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玻璃箱里的羊皮画卷,也愣住了:“这画卷氧化了?不对啊,我们明明充了氮气在里面的。”
接着,他看了看我,发现我的脸色异常难看,于是开解道:“王东你不用担心,这羊皮画卷没什么研究价值,就算出问题也不用追究责任的。”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我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好不好?
不过这话也不能跟童教授讲,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就算讲给他们听,他们也帮不上忙,还会坏了我高人的形象,万一丢了考古队名誉顾问的职位怎么办?
随着墓穴暗室里的陪葬品清理完毕,发掘工作算是彻底结束了。
因为羊皮画卷的事,我现在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于是说要回去市区尽快帮重症监护室里的三人治病,童教授一听去救人,就立马答应了。
田雨冰昨天晚上忙了大半夜,到这会儿还没睡醒,我本想让她再多睡会儿,没想到她在屋子里听到了我跟童教授的对话,飞快的起床,说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们三个坐上车子,赶回了市区,直奔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发现三个考古队员已经醒来了,只是十分虚弱。
我通过左眼可以清楚的看到,三个人身上还缠绕着黑色的阴气,不过已经在慢慢消散了,只是想要散尽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于是我画了三道驱邪符化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