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个危房之后,我和马占山回到住的地方。
刚一进门,就发现薛曾坐在院子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神透露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信息。
我不想和他照面,就自己一人径直的回到了屋子里,其实当陈伯告诉了我汶鲸岛的大致方位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有了一个打算,那就是丢下薛曾,分道扬镳。
我心里揣着这个想法回到屋里,没想到薛曾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这货到也是直言不讳,张嘴便问到:“怎么样,找到去汶鲸岛的方法了?”
他突然的发文让我的心头没有来的一跳,旋即我脑子一转说到:“的确是找到了,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正确,因为有两个答案。”
“说说看。”薛曾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活脱脱跟一个大爷似的。
“一个答案是从台湾向北,另一个答案是从台湾向南。”我给了他这样一个答案,想看看他如何抉择。
我知道这样的障眼法根本难不住这只老狐狸,薛曾看着我笑了笑,说到:“如果我没猜错的的话,真正的答案是南方吧!”
直至此刻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儿,薛曾这阴险的玩意儿,绝对在我的身上动了手脚,要不然怎么可能对这件事儿的走向了如指掌,现在我要弄明白的是,他什么时候在我身上动的手脚,怎么动的手脚。
看我不说话,薛曾接着说到:“你小子别想给我耍花样,老子在十狱的时候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合作,我们两个就相安无事各取所的,但是你要想跟我玩心眼儿,那你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这薛曾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手段也算是用的炉火纯青了,既然他在我面前撕破了脸,我也没必要在给他装孙子,“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的合作,那为什么还要在我身上使手段偷听我说话。”
“你小子偷奸耍滑的本事一流,我又怎能不防着你,要不是我今日偷听了你的谈话,我又怎会知道这南北的正确答案?”
他说这话,我倒是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我俩之间的合作的的确确就没有什么诚信度可言,不过话说回来,怎么说也要把这偷听谈话的手段给破了才行。
“那好,我们现在约法三章,我王东在找到汶鲸岛之前,绝对不再对你起坏心思,但是你也要将我身上的手段解除,并且在这段儿时间老老实实的。”
“成交。”说着薛曾用手在我面前挥了一下。
“这就完了?”
“完了。”
我半信半疑的回到房间,屋子里只有方蒽一人坐在这里发呆,眼神也有一些空洞,其他人跟着马占奎他二字出去打渔了,要不然突然之间多出了这么多张嘴,吃个饭都是问题。
方蒽在意识到我进来之后,看着窗子外面那有些灰暗的天空说到:“王东你不感觉这里的大海都在哭吗?”
“什么?你没发烧吧!”我急忙走过去摸了摸方蒽的头,“大爷的,忘记你不是人类了,又怎么会生病呢?”
“真的王东,我真的能听见他们在哭。”
我扭过头看着滚滚问到:“方蒽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屁话,他要是能中邪,那我滚滚就能吃饭撑死。”
看着痴痴呆呆的方蒽,滚滚想了一会儿说到:“应该有一个可能,会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可能?”
“月圆之夜快到了,她应该快要变回原型了。”
尼玛这个台词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这是七龙珠里面孙悟空变大猩猩的一个条件啊。
“她在变回原形之前就这么痴痴傻傻的?”
“她的原型是一个类似于蚕蛹一样的生物,在变回原形之前,她的本体就会慢慢的脱离现在的躯壳,所以就会像是得了健忘症的中风患者一样,不过我还是有一点儿疑问,第一是这种状况之前怎么没听她说过,今天早上起来还好好的。第二现在是七月下旬,按常理来说应该是玄月,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变回本体才对啊?”
“那她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我问到。
“大概要七天的时间。”
我去,这还没出海呢,就先出这么一档子事儿,白白损失了一员大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对这次出海有一种冥冥中的抵触,每每想到这里心里总会感觉到一阵阵的悸动,用一个医学名词来解释就是有点儿心律不齐。
不知道这种身体反应对于这次出海来说意味着什么,希望它不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我和滚滚在安排方蒽躺在床上之后,马三儿他们也回来了,有他们这样的武林高手在场,今天的收获也算是颇为丰盛,硕大的海鱼在马占山老婆的手里被做的有滋有味,令人垂涎三尺。
我讲自己今天听到的见闻和马三儿他们三个详细的说了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
“大师,我觉着吧,咱们属于旱鸭子,海上的路数咱们也不是太懂,至于什么南海之南,还是找一个靠谱的伙计当船夫带路比较好。”马三说到。
我想了想,的确是这么一个理儿。“马三儿,我先给你记一功,你这建议提的很有代表性啊。”我装模做样的模仿着村干部的说话语气。
“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不能让马三儿一个人抖机灵吧!”我问袁力和刘小千。
两人均是摇了摇头,反倒是薛曾给了几点儿还算是中肯的建议:第一,找一两好船,最好是那种带棚子的画舫宝船,越结实越好;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