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讨论一番之后,我才意识到问题的复杂。
首先我们每个人幻象里面的情景都不一样,各各有各的想法,有的在白天,有的在黑夜,有的能够和刚才的时空对接,而有的人的记忆还停留在台湾港口,这种基本要素之间的差别,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
这种幻象,就还好像是熟悉我们每个的内心活动一样,能够很自然的让每一个人见到自己内心里面残留的记忆片段。
就像脑皮层深处就一直停留在那张饿鬼的脸上,这时候幻象将就会慢慢的把我往那方面引导。
在一番讨论无果之后,我们暂时决定进行轮番守夜地制度,每一班两个人,守夜的地点就在的底仓里,顺便还能抓紧赶路。
前半夜因为不是我,所以我就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躺着去了,这一躺直接到了第二天,摇摇晃晃的从床上起来,慢慢的走到舱外,发现所有人都在甲板上直直站着。
我来到大堂,隔空对他们问到:“现在走到哪里了?”
马三儿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冲我挥挥手示意我过去。
走出窗外我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怔怔的站在这里了,因为海面上已经全部变成灰色,非常浓郁的灰色。
“这是,这是雾?”我试着问到。
“像是雾,但是又不是,因为人在雾里面会雾湿头发,这与其说是雾倒不如说是气,一种灰色的气。”滚滚说到。
我转头看了看周围,那种灰色的雾气绵延不绝,他们的浓度很高,让我的视线不会超过百米之内。
船因为摸不着航向,暂时也停了下来不敢再前进,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在海面上飘着。
“现在怎么办?”我问到。
“我倒是听说过一个关于这个雾气的传说,但是不知道到底可靠不可靠。”正当我们摸不着头绪的时候,大龙突然说到。
“说来听听。”我们所有人朝他围去。
“这个故事我也是听我们家老爷子说的,他以前是一个出海商队的舵手,也算是在混艄这一行有小友名气,又一年有一个人也是过来花大价钱,找我们家老爷子出海寻找汶鲸岛,结果他们航行一半儿就折返回来了。”
“这个和大雾有什么关系,能不能说重点儿。”马三儿这急性子忍不住催促到,我急忙打手势,示意他安静一点儿。
大龙这才接着说道:“当时我非常崇拜我们家老爷子,非拉着他问问在海上的故事,老爷子本身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次回来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言不发,终于在我多次询问之下,他才算是给我说了当时的情况。”
“那天和往常一样,一船人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准备启程出发,这时候海上出现了灰色的大雾,非常浓,雇主觉得在这样的弄屋里前进是非常不合理的,他们决定等浓雾散去之后在前进。”
“可是这一等就是两天,浓雾始终是没散,船上的水和食物都是有限的,要是他们再不动身的话,很有可能会被饿死,或者是渴死,可是这是大雾依旧没有丝毫要散去的意思。”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冒着大雾前进,这一走就又是两天,船上的那点儿东西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此时人们开始恐慌,有很多人声称在这迷雾之中有着看不见的妖怪,所以才会让穿在这里面迷失。”
“这种以讹传讹的速度非常快,转眼间大家的理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非要那个雇主一个说法。”
“最后着雇主实在是没办法,就在一大帮船工的逼迫之下自杀了,说来也怪,在那个雇主自杀之后,大家伙竟然慢慢的走出了这片迷雾。”
“不过他们直接到了海南,按常理来说,他们的行驶路线跟海南根本不沾边儿才对,之后没过多久老爷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就疯了,他婆娘也跟别人跑了。”
说到伤心处,大龙的眼睛都开始泛红,想必这段往事对他来说一定不堪回首,一个好好的家说散就散了,这估计也是他后面这么放荡不羁的原因。
我脑海里仔细的回想着这个故事的前后关系,可是理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个所以然来,这灰色大雾的到底从何而来,我们会不会也会想大龙他爸那样,被困在这灰色的迷雾之中。
在想了一番没有任何头绪之后,我的心情没有来变得异常烦躁,我倚着船艄的护栏,看着这漫天的迷雾,指甲来回的扣着木帮上翘起来的凸起。
那灰色的迷雾在我眼前不断地变幻,伸出手,他就会一丝丝的从你的指缝之间穿过,但是却没有带来任何的触摸感。
我低头却看见海面上的倒影,也是灰色的一片。
我不由得想起莫冉对我说的话:“大海在哭泣”,这句话会不是这片打开迷雾的钥匙,还是说莫冉在给我透露什么信息?
“王东,不要想太多,就算是再难的题也总有解开的办法,如果你被眼前的迷雾迷住眼睛,那可就真的无解了。”滚滚不知道何时爬到我的肩膀上,说到。
突然听到滚滚这么一本正经,我还真有点儿不太适应,“放心吧,像老子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二十一世纪三好青年,这片雾又算得了什么,俺们老师说了雾实质就是水和构成水滴的核心尘埃罢了,怕个锤子。”
话虽轻松,但是我知道眼前这些东西根本不是雾,也不是所谓的气,他就像是灰色的薄纱,遮盖住我们这片天地。
就这样我们漫无目的的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