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重新陷入沉默的众人,我想了想说到:“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还像刚才那样,乘坐小船往前走走看,一来是找找马三儿他俩,二来我还是觉得这是一条可行的路。”
“二,我们随便找一个方向开始前进,管他妈的什么迷雾只管开,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人面面相觑,刘小千摊了摊手说到:“我无所谓啊,反正我本身就是个死人。”
从出事儿到现在都是一脸面瘫像的薛曾,听了刘小千的态度也点了点头。
“那就咱们仨决定吧,走哪条路?”我对滚滚和袁力说到。
“大师我听你的。”袁力说。
我又看向滚滚,他摇了摇头:“看我干嘛,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当即一拍桌子,“那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要用小船的方法重新寻找一个出路,妈的我就不信了,这鬼雾还能吧爷爷生吃了不成。”
说着我就往外走去,这刚一出门我就听到海面上的迷雾之中有了其他的动静,一直“哗啦啦”的响个不停,其他人跟在我后面出来,重新将小船放回水里。
“等等,你们等等。”我将手放在嘴边示意大家安静,所有人僵硬在原地,连呼吸都不敢有。
“你们有没有听见一个声音,哗啦啦的声音?”我问到。
众人皆摇头。
“真的没有吗?”我重复的问。
“王东,你不用这么紧张,这次我来乘船,反正我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刘小千说到。
“是雨声,真的是雨声你们没听到吗?”我听着周围哗啦啦声音突然想来这种声音像什么,因为我之前上高中的那个地方就经常下雨,坐在窗户边上的我对于这种声音我在熟悉不过了。
“哪有什么雨声,你疯了吧。”滚滚一把跳到我的肩膀上,突然他也不说话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
我扭过头问到:“听见了吧?”
他呆滞的点了点头,这下刘小千他们三人可糊涂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我俩这是在干什么。
此时我的脑海之中不断地闪过莫冉在我梦里的画面,“大海在哭泣”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在我的耳边萦绕,我是越听越梦幻,直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把我惊醒了过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我癫狂的摇晃着脑袋。
袁力赶紧走了过来,死命的抓住的膀子说到:“大师,你清醒点儿,我知道马三儿他们两个现在生死未卜你很难过,我也是,从出生入死到现在,可是你要是都这样了我们怎么办,等死?”
袁力的话暂时让我清醒过来,“不用等死,我知道怎么走出这该死的迷雾了。”
虽然我看不见我自己的眼睛,但是我知道,此刻我的眼神之中一定充满着种坚定不移。
“滚滚你能听出来这种哗啦啦的声音是从那个方向传出来的吗?”
“能,就在那个方向。”滚滚用爪子指了指了。
“刘小千,你和我去掌舵,袁力薛曾你俩去赶牛,我一定能带你们走出去的。”说着我就朝着舵仓跑去。
根据滚滚指示的方向,我们将船调整了一下,快速的向前驶去。
船头破开如灰色镜面一般的海水,穿过层层的迷雾,终于在大概二十分钟之后,面前的雾气开始变得越来越淡,直到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舵仓的木板上。
我颤抖的伸出手感受这一丝丝阳光的温暖,三秒的时间里,眼前的光不断地变幻,大海,蓝天,白云,飞翔的海鸥以及被抛在身后的迷雾。
我和滚滚、刘小千互相的看了一眼,眼中的喜悦就像是雨后的春笋快速的蔓延,“我我……我去叫他们。”
连见多识广的刘小千,在此刻说话都有了一丝丝颤抖。
我的眼泪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就流了下来,“谢谢你,谢谢你,莫冉……”我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直到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那种诡异的迷雾给人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在此刻烟消云散,唯有对马三儿他们的悲伤萦绕心头。
“我早该想到的,大海在哭泣可不就是下雨吗?马三儿他们……”我忍不住的颤抖着。
滚滚不断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甲板上,袁力就那么站着望着天上的白云和海鸥,大声地喊道:“我活过来了。”就连薛曾也都意外的多看了我两眼。
晚上的时候我找来了两个木牌,在上面刻了马三儿和袁水龙的名字,又让刘小千给地下的兄弟们交代了一声,见到这两个人多通融通融。
在出了迷雾之后,船上的水罗盘又重新的恢复了正常,根据地图上的标注,我们现在已经算是到了南海之南,可是汶鲸岛的影子却半个毛也没见找。
新的问题依然存在,那就是吃喝的问题,从台湾到这里出来少说也有个七八天的时间了,船上的储备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粮食不是问题,最关键的就是水。
要是在找不到那传说中的汶鲸岛,我们估计也要相继步马三儿的后尘了。
我坐在大厅前,给大家明明白白的说明了现在的利害形式,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在保持了一段时间短暂沉默之后,薛曾站起来说到:“当时江王在喝醉的时候还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生之巨门宿,死之巨门宿,据我所知这巨门应该是北斗七星里面的一个,会不会这汶鲸岛和这巨门有关系?”
我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