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望着远处,滚滚而来的黑色洪流?
叹了口气说道:“鬼面军团来啦,朱存极也就不远了,是我们该撤的时候啦!”
丘将军问道:“西王,您怎么知道?朱存极会带兵来就襄阳府。”
张献忠说道:“那种叫拼音的文字,只有朱存极和他弟子才会。
也就是说明,襄阳府城里,有朱存极的弟子存在。
他们为什么,要急不可耐的送信给朱存极,他们是为了救自己吗?
我想不是!
如果他们发出那些信,只是为了救自己的话,那就太令我失望了。
如果他们不是为了救自己,那他们为什么,要拼死送出那些信?
只能说明他们在保护一个人,这个人正在襄阳城里,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对朱存极十分重要。
旁边一位将领说道:“原来西王这三天,拼命的攻打襄阳,就是为了抓住这个人吧。”
张献忠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呀!很显然,不止我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襄阳王与襄阳知府,肯定也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有希望跟没希望的战争,是不一样的,人坚持的意念也大不相同。
这三天里,我们发动了多少次进攻?我都记不清了,只知道我们扔在襄阳城下人,至少超过五万。
守军伤亡肯定也很惨重,如果没有希望,我相信他们早就崩溃了。不过他们赢,坚持了下来,等来了援军。”
舍将军不服气的说道:“什么狗屁鬼面军团,他们有多厉害,我看就是样子货,西王让我去跟他们打上一场,我就不信了,都只有一个脑袋,谁怕谁啊!”
张献忠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他们对手,不要做那些无谓的牺牲了,让你们的士兵驱赶难民,挡住鬼面军团,为我们争取撤退的时间。”
舍将军肯定是,不敢违背张献忠的命令,虽然嘴上不敢说,但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服。
二锤带领着鬼面军团,没有任何犹豫,如同一把尖刀,直接扎进,拿着武器向他们奔跑过来的难民。
难民跟鬼面军团比,那根本就不能比,一个拿着简陋的武器,一个武装的到牙齿。
根本就是一群羊,在阻挡一群狼!一碰既散,有的离老远就开始往旁边跑。
鬼面军团,压根就没理这些难民,见他们四散奔逃,追都没追。
他们的目标是那些,躲在难民后面的骑兵。
按理说,舍将军的骑兵,完全可以安全撤退,至少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可是他轻敌了!准确的说,是他心里压根就不服,就想碰一碰,较量一番,想知道知道,是你弱,还是我强。
结果一交手,强弱立刻见分晓!
他手下一万多骑兵,跟人家鬼面军团比,不管从那方面,都相差的太悬殊,这是一场没打之前,就已经注定结局的对抗。
一个照面,舍将军的骑兵就崩溃了!然后就开始被人家追着打。
这下可好,想撤都撤不下来了,手下这一万多骑兵,迅速被鬼面军团,分割成无数小块,然后又开始快速,分批分组消灭。
舍将军这回真害怕了,眼瞅着自己的骑兵,以肉眼可见的快速减少。
这支骑兵是他的资本,他之所以狂傲,即使在张献忠面前说话,也敢大喊大叫,就是因为有这一万多骑兵,这是他的底气所在。
他要是没了这一万骑兵,他舍将军算个屁呀,谁还能当他是个什么呀?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又有两万骑兵加入战场。
这两万骑兵,是张献忠派过来的,并不是他多么仗义,不忍心看到舍将军完蛋!
准确的来说,他不忍心的是那一万骑兵,你知道在大明,要建一支骑兵有多难吗?
骑兵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最强兵种。他实在是无法忽视,这一万骑兵,就这么被鬼面军团灭掉。
两万骑兵的加入,使整个战局发生变化。
鬼面军团,无法在肆无忌惮的攻击,如果他们继续那么干,被分批灭掉的指定是他们。
二锤发出命令,收缩兵力,集中在一起,应对数倍于己的敌人。
鬼面军团迅速由进攻,转为防守反击,开始用弓箭,外燃式手雷,这些远程攻击武器,对敌人展开攻击。
然后抓准时机,派出一支,或几支骑兵,对离着较近的敌人,进行一番打击,绝不恋战,一旦达到目的,快速撤回。
站在远处的张献忠,一见舍将军危机已解,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当机立断,让士兵敲锣鸣钧收兵。
他不敢恋战,万一人家后续部队开上来怎么办?
他可不想冒着全军覆没的风险,来打一场注定不会赢的战争。
舍将军撤回自己的骑兵,一清点,差一点没哭了,就这一会功夫,一万多骑兵,剩下不到五千。
救援舍将军的两万骑兵,虽然没有他损失那么大,确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亡。
总之,这突如其来的一仗,给张献忠手下骑兵,狠狠的上了一课,鬼面军团在他们心里,留下一片,无法抹去的阴影。
张献忠心里,这一刻十分沉重,他知道朱存极手下的兵厉害,但没有想到如此厉害。
从此在他心里,给朱存极按上了一个,极度危险的标签,危险等级,直逼满清鞑靼。
二锤带领着鬼面军团,他并没有死缠烂打,更像是在武装护送。一直送出五十里外,才停止继续尾随,返回襄阳城下。
本来以二锤那小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