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全在马上,猛的将身体向左侧探出,随着马势,手中钢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跟他擦肩而过的骑兵,左侧大腿被钢刀斩断,刀势不减,骑士座下战马腹部,被划出一道两尺长的口子。
人和战马扑倒在地,那名骑兵顿时摔断脖子,翻滚出数米远一命呜呼。
战马躺在地上哀鸣不止,看那样子,估计也活不了了。
杜全没有任何停顿,调转马头,挥舞钢刀,冲向其他敌人。
15分钟后,战场上所有敌人被清理干净。
老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妈的,郝邵文疯了,要不是韩大人分手的时候,给我们备齐了装备,恐怕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肖秃子来到杜全跟前,说道:“我们都到顺天府了,他们还死追不舍,看来郝邵文,这是要非置我们于死地。”
老大一边擦着,手中带血的钢刀,一边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咱们把他侄子给杀了,那是他们郝家唯一的血脉,你还能指望他,让咱们痛痛快快的离开啊!”
肖秃子往地下吐了一口吐沫,恨恨的说道:“他就该死,平时就仗着他叔的势力,克扣我们的军饷,贪墨我们的战功,就算我们不杀他,也会有别人杀他。”
老七说道:“我们人多,拖家带口的好几百人,要不然这两天,也不能好几次被他们缠住。
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怎么摆脱他们,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到太原府还需要两天的时间。
只要我们到达晋省,就安全了,就算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杀入晋省来找我们。”
老二说道:“想甩掉可不容易,我们这人太多,不容易把痕迹抹掉。”
杜全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说道:“这样走不行,我们老老少少那么多人,一旦我们挡不住,他们杀进我们家属车队,那可就坏事了。
我的意思是,先派一个人,拿着我的令牌,去太原府搬救兵,没有了车队的羁绊,快马加鞭,天黑之前就能到。
我们在太原府边境,一直驻有军队,主要是为了防备鞑靼入关。
这令牌,是王爷亲自给我的,只要他们看到,肯定会发兵来接应我们。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用不上两天,明天清晨就能跟他们会合。”
老七说道:“行,我看这么办行,目前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老大一招手说道:“小十你过来一下,这个活就交给你了,你现在马上就去,越快越好。”
小十是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接过令牌后,说道:“放心吧大哥,太原落山之前,我肯定能赶到太原府。”
老大点了点头说道:“那行,你快点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
小十翻身上马,扬起马鞭抽打战马,战马撒开四蹄快速向远方奔去。
看着快速离开的小七,杜全说道:“我们还不能休息,你们回去跟家人说一说,都坚持坚持。
今天连夜赶路,到了明天早晨我们就安全了,到时候咱们在好好休息,吃上一顿。”
老大说道:“放心吧,他们都能理解,这么多年我们什么苦没吃过,这点苦不算什么。”
石楼县
小杨公公跟着随从,快速来到书房(办公室),推门进来,看到两个人正坐在那里聊天。
一个是晋省时报的主编“庄章文”!
这位是有大学问的人,今年40来岁,两榜进士出身,当过一任知府,两任县令。
不管古今诗词,张嘴就来,满腹经纶,随笔写出的文章,都能让人拍案叫绝。
这哥们哪样都好,就是不会当官!
在官场上,人都被他得罪遍了,说白了就是太有个性了!
庄章文一看,你们不是不得意我吗?我还不跟你们玩了那,直接辞官,回家种田去了。
就这么尿性!
别看这位傲,思想不迂腐,还挺超前,别看40来岁的人,对于新鲜事物接受能力,远超那些小年轻。
他也不知道在哪听说,晋省时报需要总编,这哥们连总编是什么意思,都没弄明白!自己溜达就来了。
一进门,拍胸脯,说道:“这个主编我当了”
朱存极当时就问了:你觉得你的才学,能够胜任这个总编吗?
庄章文傲然一笑,说道:“别的我不敢说,论学问,才高八斗,我占七斗。”
我靠!朱存极一听眼睛就瞪直了!
这哥们也太能吹了吧,就算他再不懂古文,也听说过才高八斗是什么意思。
这哥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天下文人他排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朱存极一琢磨既然你这么牛,那我就试试你吧。
人都不用现找,他身边就有两个,堪称文学大儒。
一个是刘英,一个是董小宛。
刘英没办法来,正在太原府养胎呢,一直没回来。
天大地大,没她肚子里的孩子大,必须确保小家伙平安降生,任何的事情都得先搁到一边。
只能董小婉出手了,派人把她找来,说明他的意思,让它俩以文会友,互相切磋一下。
庄章文一开始,没看的起董小婉!
不管是因为女人的原因,还是对自己的学问太过于自信。
总之言语之间,流露出那种,我这就是给你家王爷面子,陪你练练手。
一个小时后!
庄章文站起身来,对董小宛一躬到地,说道:“庄某心悦诚服,无言以对,就此告辞!”
董小婉那什么人哪?孙奇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