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存极望着屋顶想了半天,说道:“有地得,就按一亩五两银子收。但要记住,只能收挂名东家,不能收细户得。
做生意得,就按家产十分之一收。
至于当官得,不管官职大小,一律按全部家产三成收,这里要说明一下,不管是在任还是卸职回家,都要一视同仁。”
扑通一声,朱存极回头一看,陈子龙跪在哪里连连叩头,赶紧起身过去把他扶起来,问道:“老陈,你这是干什么啊!”
陈子龙泪流满面,焦急的说道:“王爷,不可这样啊!这样得罪人太多了,他们没个人后面,都有一个庞大的关系网。
一旦有人触碰,将会受到连合抵制,认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寸步难行,就连皇上也对这些人,无可奈何。”
朱存极好不容易将他拉了起来,又将让他坐在凳子上。
又对傻站在旁边的二锤说道:“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那,赶紧去拿个热乎手巾去啊。”
“哦”然后腾腾腾,“咣”将门撞开,迈开大步跑了出去。
“把门撞坏了,我一年不给你酒喝。”把朱存极气的直想追上去踹他两脚。
陈子龙也是一阵苦笑,他知道朱存极对二锤的感情,处罚从来只是说说,那回都没有实现过。
朱存极看向陈子龙,叹了口气,道:“老陈啊,以后有话就说好了,不要动不动就跪,你知道,我很反感跪来跪去得。”
陈子龙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王爷之不能那么干啊,要是那样的话,在晋省恐怕都寸步难行啊!”
咣当一声,二锤再次把门撞开,跑了进来。
朱存极一把将他手里的湿毛巾,抢了过来,然后照他腿上就踢了一脚,道:“门早晚被你撞碎了。”
没理站在一边傻笑的二锤,将手巾递给陈子龙,从新坐在凳子上,一招手,让对面那两位也坐下。
点了一颗烟,吸了一口,这才说道:“老陈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这么干,等于把所有上层权贵,都给得罪了。
可是我不怕,怕我就不这么干了,我现在所有的一切,没有一样是他们给予的,也不是靠他们维持供养。完全自给自主。
陈子龙焦急道:“可是他们能量真的很大呀!”
朱存极一伸手,阻止他说下去,说道:“老陈你先别急,你先听我说完。你说他们这么烈害,那么烈害,能量又有多么大。
那他们为什么连一个流寇都灭不了那?甚至流寇来了,只有引颈待首挨宰的份。”
“这这这,这那能一样啊,他们是流寇啊!”硬把以智某见长的陈子龙,给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朱存极道:“对啊,能把百万明军玩于鼓掌之间的权贵们,为什么就对付不了流寇那。
原因是,他们除了整自己人,就没有别的本事。自己人捎有不顺他们的意,就集体而攻之,直到把逆他们心思的人,搞的用不翻身为止。
他们之所以害怕流寇,因为流寇就是一群,脱离他们掌控的世界,并有能力将摧毁他们而我们还的一群人。
明朝权贵们的世界,已经腐朽到无法拯救的地步了,我们有独立于任何势力的能力,我们为什么非要往里钻那。
虽然我们还很弱小,但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我们不会看任何势力的脸色,我们只走属于自己认为正确的路。
所以他们想让我们保护,必须得交保护费,我们不欠他们,不该他们得,凭什么让我们的战士,白为他们流血流泪。
陈子龙的内心,已经掀起狂风暴雨了,朱存极每一句话,都如一道道闪电,劈中他的脑海,他的信念正在崩塌。
正文才也是眼睛直勾勾得,问道:“难道大明真的没救了吗?可是你是藩王,你姓朱啊!
你这么可以眼看着这个国家灭亡那,你有办法拯救的对不对?”
三人都看向朱存极!
朱存极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说道:“我就是一个落魄的藩王,那有什么拯救国家的能力,顶多勉强自保而已。
再说这个国家从来就没有消亡过,只是睡着而已!百姓还是华夏的百姓,他不会管皇帝姓什么,谁能让他吃饱,他就拥护谁。”
“需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国醒过来哪?”问这话的是陈子龙。
朱存极笑了笑道:“想改变这一切,需要砸破天地,令立乾坤,否则以现有的政治环境,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一切。”
陈子龙站起身来,来到朱存极面前,倒身跪下。
一伸手,阻止朱存极的搀扶,说道:“王爷你让我跪下,我有话要说,哪怕只有这一次。”
朱存极收回要搀扶他的手,无奈道:“好,你说,我听着。”
陈子龙正式的说道:“我陈子龙愿放弃现有一切,从这一刻开始,誓死效忠王爷,如有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完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从这一刻起,陈子龙彻底脱离了周书仁师爷的角色,从此开始一心一意辅佐朱存极,生死不离,直到其成就大业。)
朱存极赶紧将他搀扶起来,无奈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呀?你看我像那种改变这一切的人吗?”
旁边扑通又跪下一个,边磕头边说道:“老奴誓死追随王爷,如有二心,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哎呦,老于你赶紧起来吧,你的忠心我收到了,快起来快起来。”朱存极又将于公公拉了起来。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