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存极出去算账的时候,傻眼了!居然有人替他把账给付了。
这是好事儿啊!谁给我付的呀?不能又是我谷雨大哥吧?
(朱求桂,字谷雨,由于他出生那天正好是24节气中的谷雨,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爹直接拍板儿,小名谷雨。)
门外传来了笑声,朱求桂和一个中年人,迈步走了进来。
朱求桂来到朱存极面前,说道:“存极老弟,这回你猜错了,还真不是我付的!”
一指旁边的中年男人,说道:“是白老板,给你付的账。”
那个中年男人,赶紧来到朱存极面前,拱手说道:“在下白米生,见过秦王千岁。”
朱存极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我怎么,听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
白米生心顿时就狂跳起来,害怕什么来什么,正当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的时候,朱求桂在旁边说话了。
笑着对朱存极说道:“老弟,如果你以前听过白老板的名字,那肯定是再田当家那里听到的。”
朱存极恍然大悟,上次田生兰来太原府买粮,受到了几家大粮商联合抵制。
这个白米生,就是那几个大粮商之一。
后来逼得没有办法,求蔡广德牵线,到晋王府买粮。朱求桂最后,以三两银子一石,卖给田生兰10万石米。
10万石米,可帮了他大忙了,跟蒙古换牛马的5万石米,就是从这里头出的。
朱存极也是因为这件事,才知道有朱求桂这个人。
他是恩仇必报的人,像朱求桂屡次三番的帮他,你不管因为他是什么目的?朱存极都要感恩。
尤其是这次帮忙,等于是救了刘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朱存极把最初跟随他的四个人,当成亲兄弟看待,他们的孩子就是他的亲子侄,也就等于救我自己的孩子。
就凭这一点,朱存极就认朱求桂这个大哥。
要不然别说一个庶子,就算是晋王来了,要是看你不顺眼,你也给我上一边呆着去。
至于这个白米生!算计完我媳妇,居然还敢来见我?
要不是看你,是谷雨大哥带来的,我早就让人把你双腿打折扔出门外。
朱存极冷哼一声,将手中装银子的包袱扔在柜台上,说道:“不是谁想请我吃饭,都能请的了的。”
说完,笑着对朱求桂说道:“谷雨大哥,疯了一天,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啦,有什么话呀,咱回家再说。”
然后瞅都没瞅百米生,直接再众人的簇拥下,离开六味居酒楼。
白米生差点没急哭了,说道:“小王爷您看,这可怎么办是好哇。”
朱求桂苦笑道:“当初谁让你们那么干了?这下知道着急了吧?”
白米生哀求地说道:“我都快悔死了!当时秦王要收商税,还那么强势,别人一蛊惑我,我就跟着干了。
实际当时我就后悔了,可是后悔也晚了,事情都做出来了,已经没办法收回去了。”
朱求桂口气说道:“你们呀,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就是利欲熏心。
当时罗汝才大军进犯平阳府,那是多危急的时刻呀!你们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背后捅刀子。
田当家的可是存极的女人,俩人的感情那是相当好,你说你把他女人挤兑成那样,人家能不恨你吗?
别说是秦王,任何一个人,他也不可能轻轻飘飘,将这篇揭过去。
你现在还能,如此完整无缺的站在我面前说话,秦王已经很给我面子啦。”
白米生眼泪都快出来了,哀求地说道:“谷雨兄弟,你可得救老哥哥,在晋省秦王已经是一家独大了。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那些没有站的地方,是人家不想要!想要的话,根本不用费劲,就能拿到手。
得罪了一个这样的人物,让我寝食难安啊!人家想粘死我,就跟粘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吓得我呀!整天提心吊胆,连觉都睡不安稳,兄弟,你说什么也要再救老哥一次,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绝无二话。”
朱求桂用手指了指他,无奈的说道:“你呀,这么大个人了,让我说你什么好,我尽力而为吧!”
朱求桂回到家后,看见朱存极在凉亭摆了一张躺椅,躺在上面,右手拿着茶壶,眉飞色舞地,跟他手底下的士兵吹牛呢。
朱求桂心里感叹:怪不的他手下,对他如此忠心耿耿,就凭对手下的这种平和的态度,就能让无数人,为他赴汤蹈火。
只听朱存极,不屑的说道:“瞧你们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铁做的船就非的沉啊?
我告诉你们,不但成不了,而且浮力更好,更坚固,更耐用,走的更远。”
他周围的那群小子一顿哄笑,纷纷说道:“王爷,你吹牛,铁到水里还能有不沉的?”
朱存极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周围这些家伙,满脸不相信的表情。
嘿嘿嘿!奸笑道:“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我拿一个铁,就扔在旁边的池塘里。
如果沉了!满太原府的管子你,们随便儿挑,请你们大吃一顿。
如果没有沉,我也不用你们请,我也不要你们银子,让你们小姐大,给你们出两百道数学题,你们只需要做题就可以。”
这些家伙都一缩脖,每当看到王爷这副表情,他们那心里就老没底了。
朱存极看了看他们,瞧不起的说道:“身为一个男人,居然不敢应战,真是丢人啊!”
这些士兵,都是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