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燚闻言目光微抬，先看了眼旁边乖巧坐着的女孩，见她脸上并无异色，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那也算是个人吗？”
秦川：“……”
楚灵溪：“……”
人家都说是人命了，难道还会是条狗不成？
楚燚在二人微愣的目光中，抚了抚衬衫的袖口，风轻云淡的道：“一个觊觎我妹妹的人渣而已，杀便杀了。”
秦川皱眉：“哪怕他并未成功？”
“对。”
楚燚轻飘飘的一个字里面所挟裹的冷漠令秦川遍体生寒。
他终于知道为何京都之中楚燚二字如此令人畏惧了，因为……他实实在在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旁边的楚灵溪听了几句，总算明白这两人在说什么了。
那个被他揍成猪头的人被杀了。
明明她和哥哥离开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所以，只能是傅司出的手！
啧啧，看不出来，傅司居然这么冷血无情啊……
没有你那好哥哥的授意，他会出手吗？
而且，为什么它觉得宿主在说出冷血无情四个字的时候，竟然有种她是在夸奖别人的赶脚？
楚灵溪听到系统的吐槽，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上去亲自家哥哥一口。
护妹狂魔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棒了！
系统：……
宿主这心真是偏的没边了！
别人杀人是冷血无情，她哥哥杀人就是棒棒哒？
它觉得自己要是再与这样的宿主相处下去，三观迟早都要碎裂！
秦川看着楚燚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觉得再说下去也是多余。
他直接道：“如今已是末世，相关司法机关已经不复存在，不过我不日便要启程回华南基地，届时便将那行凶之人带回去交给上面处理，想必楚先生应该不会有疑义。”
楚燚的目光倏然变得冷漠，脸上也不再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模样。
“秦少将以为呢？”
“我以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秦川斩钉截铁的道，丝毫不打算让步。
“杀人偿命？”
楚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然后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说的好像秦少将手上便不曾沾染过人命似的。”
秦川怔了怔，然后一脸正色道：“我所杀之人皆是该死之人。”
“所以，杀该死之人便不用偿命，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不等秦川回答，楚燚又接着道：“傅司所杀之人也是该死之人，那么，他与秦少将又有何区别？”
秦川：“……”
楚灵溪看着语塞的人，心中为他点了根蜡。
一个不善言辞的铁血军人，对上狡猾腹黑的商人，结果可想而知。
“楚先生巧舌如簧，我自愧不如。”
秦川起身，不欲与他再争辩下去。
“我希望那位先生能自己去自首，而不是等着我的人来押解他，否则大家都会闹得不愉快。”
“告辞！”
说完，秦川转身走出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