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的主意好!让王爷住在普通的营帐内,赵永年来了,见这里上千的营帐皆是一般无异,那便无从下手了。”观童笑道。
“这不过权宜一时,我想以赵永年的手段定能寻到燕王的,只希望可以拖到严道大师赶来。”韩潇说道。
“躲过一时便好,不过,夜里王爷在哪一个营帐只可我们三人知晓。”观童说道。
“不错,我住在王爷帐内,观大哥和伍大哥多带武士埋伏在附近的营帐,一旦听到响动,那便过来援手。”韩潇说道。
“好!如此便是!”观童笑道。
当下,三人选了个毫不起眼的营帐,到得夜里将燕王安置在内。燕王本认为不必多此一举,可耐不过观童与韩潇的说辞也就答应下来。观童又增添了一百的巡逻兵力,只待赵永年的到来。
可这一夜却毫无动静,巡逻的士兵连半个可以的人影都不曾瞧见。
“难道这赵永年还未赶来?”观童疑惑道。
韩潇摇头道:“不会,不会,伍大哥的队伍行进缓慢,赵永年又怎能被落下?他昨夜不来,我想一是他要探查一番,以他老奸巨猾的心思不会贸然动手,二来他见我方有所布置定会去想对应的法门,接下来才是关键的时刻。”
“韩老弟顾虑周详,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观童说道。
“我想赵永年就算今夜不来明日必至,观大哥,你的武士白天可要睡足,晚上须得拼了命保护王爷。”韩潇嘱托道。
“这些武士训练有素,韩老弟只管放心!”观童说道。
让人奇怪的是,又过去三日,赵永年始终未曾露面,就连严道大师也没有赶到。
韩潇疑惑的对伍斯年说道:“伍大哥,你在运粮的途中可有发觉什么异常?”
伍斯年努力回忆半晌仍是摇头说道:“我实是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观童这时说道:“难道说赵永年就连斯年的队伍都没有找到?更不用说来找王爷的驻地了。”
“这怕不会,那时伍大哥出关不久,一路行迹明显,我亦是寻迹而来,赵永年早我出关定也会瞧见才对。”韩潇说道。
“这便奇怪了,难道说他见韩老弟在此,知道不敌,就此而去了?”观童问道。
韩潇又摇头说道:“赵永年不知我功夫的深浅,何况那几个西域番僧都是厉害角色,他们若是合力来袭,我一人当会不敌。”
“这个老狐狸会不会在使什么诡计?”伍斯年说道。
“我便是怕他有什么阴招在内,可我实在想不出这大漠雪原上还有什么计策可用。”韩潇有些无奈道。
“我看也无需多虑,咱们以不变应万变,他要杀王爷总需进了王爷的营帐才对,那时咱们以命护主,死而后已罢了。”观童说道。
“也只得如此了。”韩潇点头道。
第五日入夜,韩潇与观童还有伍斯年都聚在燕王的帐中,大家都在疑心赵永年今夜会不会前来。
就在这时,观童的亲兵忽然闯入,好似是出了紧急之事。
原来是寻到了乃儿不花的行踪!听到这个消息,众人不禁异常兴奋。燕王进兵这许多时日,便是在等待这一天!
当下燕王问起乃儿不花的位置。
那亲兵说道:“乃儿不花躲在西北向三十里的一处山坳中。”
“原来如此,我说许多天来总是找不见他!”燕王大声说道。
观童起身说道:“王爷,事不宜迟,我今夜便去见他!”
“也好,老观,传令下去,全军出动!”燕王说道。
“王爷,只我一人去便可,今夜雪大实是不宜进兵!”观童说道。
“我说过,你与乃儿不花二十年未见,若是他不听从于你,那本王便即动手!”燕王沉声说道。
“是!王爷!如此一来,不若明日白天进兵,雪夜行进实是困难重重!”观童建议道。
“不然!”燕王当机立断道,“兵贵神速!连我们都认为不宜进兵,乃儿不花更不会有所防备!我进兵二十里,不!在他五里的地方扎营,只等你的信儿,乃儿不花若是投降,我设宴款待他,若是冥顽不化,便打他个措手不及!”
韩潇听了这话对燕王实是佩服不已,心想,只有出其不意才可从中求胜,这也是爹常挂在嘴边的话语。
当下,众人异口同声道:“谨遵王令!”
观童下令起兵,又向燕王说道:“王爷,我这便去了!”
“等一下,”燕王挥一挥手,犹豫再三,有些艰难的说道,“韩佥事,你随观都司同去!”
“这……”韩潇未曾明白燕王的意思。
观童却是转念即懂,于是说道:“王爷,您还是担心乃儿不花不肯投降吧。”
“以防万一,我从不做无把握的事。”燕王点头道。
韩潇心道,难道乃儿不花不肯投降,王爷让我去一剑刺死他不成?
观童向韩潇解释道:“韩佥事武功高强,那里若出了差头,王爷是想你用信炮传讯。”
可韩潇却说道:“王爷,赵永年这几天始终不曾露面,大军一动,他们也许会利用这个机会对您不利,韩潇不留在您身边又如何能够放心得下?”
“韩佥事,赵永年不来刺杀本王,说不定未曾寻到此处,而且军事要紧,若乃儿不花翻脸不认人,也只有你才有放出信炮的能耐!此事非你莫属!”燕王坚定的说道。
韩潇听了这话实是佩服燕王的勇气与魄力,可仍是担心燕王的安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