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错愕道:“为什么要烧掉它?”
“这经书既然是武林至宝,习武之人便都想据为己有,韩大哥只读了片刻便差点送了性命,若是一直带在身边又不知会有多少的人来抢,你便武功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又会有性命之忧的。”阿茹娜说道。
韩潇听了不禁连连点头。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
阿茹娜又说道:“小娜还想,这经书若被别人夺去,又会有人来杀他夺经,如此下去,大家你争我夺,杀来杀去,这经书岂不是害人的东西?难道不该烧掉吗?”
韩潇见她不履中土,乃是草原上小小部族之人,却是一点便透,见地非凡,能够将此中道理说得如此明晰,心中不禁佩服她的聪明,更觉得她早已强于无数心存贪欲之人,于是说道:“你说的不错,这经书该当烧掉!”
阿茹娜笑道:“韩大哥,你这就动手吧,早些烧掉它,你便能够早些摆脱危险了。”
“这……”韩潇犹豫道,“这经书乃是先贤花了无数心血解注而成的,一把火烧掉它岂不可惜……”
阿茹娜见他如此说,便又说道:“小娜是不是又说错了话?”
“没有,没有,”韩潇连连摇手说道,“你没有说错,不过能解注出这样惊世骇俗的武学,也许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我若将此经烧毁,也许再也不会有此等武学现世了。”
“小娜明白了,”阿茹娜眨了眨眼说道看来便如小娜看到了上等的丝质的衣料,不!是那种用金线在大红丝绸上秀出凤凰的那种衣料!我若是拥有这等衣料也不会舍得烧毁的。”
韩潇听她比方的有趣,不禁笑道:“你真是聪明过人!不过衣料是不会有人来抢的,更不会有人因此而杀你。”
“这可如何是好?既不能毁掉,留着它又有性命之忧……”阿茹娜喃喃的说道。
“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先躲过那女子再说”韩潇说道。
阿茹娜却问道:“韩大哥,你是想练成天下无敌的功夫吗?”
韩潇没料到她会如此问来,不禁一怔,而后说道:“如果可以,我当然想练成那样的功夫!”
阿茹娜笑道:“练武之人便都想成为天下第一吗?难怪大家会来夺经杀人。”
“我想成为天下无敌只是为了报我爹的大仇而已!”韩潇闷声的说道。
阿茹娜连忙问道:“韩大哥,你的阿爸是怎么死的?”
“被一个武功比我高得多的恶人所害!可以说,那恶人的功力已臻至化境,天下少有敌手。”韩潇答道。
阿茹娜不懂什么是“臻至化境”,想来韩潇所说之人定是极为厉害,当下便说道:“既是这样,经书可烧不得,不但不能烧掉,还要好好保存,待韩大哥练成了经中的武学,便可为阿爸报仇了!”
“我是怕如你所说一般,未等练成经中的武学,便会被人夺去经书又死于非命。”韩潇说道,想起方才那女郎的匕首招招致命,此时仍是心有余悸。
“咱们若再碰到筠姐我便和她说,‘韩大哥修炼这经中的武学是为了替他的阿爸报仇,等他练好了功夫便将这经书给你,你可不能伤害他。’”阿茹娜轻声的说道。
韩潇不免笑道:“你的筠姐又怎能理会我的杀父之仇?真是孩子话。”可细细品来,只觉阿茹娜的话语虽然天真无邪,可处处在为自己着想,心中又是感激。
“哎,筠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古怪,除了对我和娘,她对其他人都是一副冷脸。”阿茹娜说道。
韩潇说道:“这女子年龄大不,武功却是高明得很,她的内力修为虽与我相若,可是匕首的招式当真匪夷所思,若是再与她动手,我仍是凶多吉少。”
“我曾听南烟前辈说筠姐的功夫若在中原武林亦是少有敌手,原来这是真的。”阿茹娜说道。
“真不知以她这样的年龄是如何炼成如此功夫的。”韩潇感叹道。
阿茹娜却说道:“韩潇大哥,你的年纪较之筠姐又小了几岁,既然你们功力相若,你练成如此功夫亦是难能可贵了。”
韩潇听了这话心道,我的内力是靠这无名真气,与她修炼而来又怎能相提并论?不过,这些事却也无法向阿茹娜解释,便只说道:“定是她有着极高的习武天分。”
阿茹娜不太明白习武天分是什么,当下托起韩潇的手臂观瞧了一阵说道:“韩大哥,你的药当真灵验!伤口的血都已止住了。”
韩潇说道:“便是此时骑马也不会震裂伤口了,小娜我这便走了,你早些回去,别让你娘和族长担心。”
阿茹娜听得韩潇要独自离去,不禁拉住韩潇说道:“我怎能放心你一个人去?况且你又要去哪里?”
“我不是那女子的对手,便只得逃走了,”韩潇笑道,“我想东归古北口,也许……也许会遇到我的商队……”
阿茹娜连连摇头说道:“听说古北口离这里有一千多里的路程,大雪没有退尽,你又受了伤,一个人怎能到达。”
阿茹娜见韩潇与说话,又抢着说道:“何况筠姐还要杀你,万一被她追上,你岂不做了她的刀下鬼?”
韩潇笑道:“便是有你在我身边,那个筠姐不是照样会取我的性命?”
“有我在的话自然不一样,筠姐就是不听我的劝,我也会想办法救你的,难道韩大哥今日不是为小娜所救吗?”阿茹娜说道。
韩潇微笑不语,心中在想,今日我韩潇之所以命